妻？”

    初一被噎住了，半晌才笑：“属是什么份，哪有纳妾的份儿……”

    沈数摆了摆手，不想再说：“去吧。”

    初一不敢再说，应声退了去，上直奔京城。

    一场蔓延两县的疫十来日就平定，且未曾再殃及它县，其结果实在颇皇帝意料之外。

    他虽是未曾亲自经历过疫，但也从书中读到过，凡是疫已经爆发到两县之地的范围，基本上都已经失去了控制，最后毒千里，不知要死多少百姓。此次又是在离京城极近的地方发起疫来，皇帝都要考虑是否应该提前疏散京城百姓了。

    须知京城里人密集远胜周围的郡县，若是疫传来简直无法收拾，可就算是疏散，也会搞得人心惶惶，造成动。

    皇帝正左右为难，却听说疫只传了灞桥县些许之地便被遏止了，又过几日，灞桥县风平浪静，倒是蓝田和洛南那边形也渐渐好转，真是又惊又喜，此刻接了沈数的奏折，少不得又将初一传去，仔细询问。

    奏折写得再详细，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都写上，而初一亲经历，自然是说得详尽无比。

    譬如副使如何了些本不对症的药材，洛南县令又如何勾结不法药商，害得许多百姓原本或可不死的，却因拖延太久而终告不治。

    又譬如蒋院判虽是女，却临危不惧，变不惊，医术又好，如何从疟疾病人中又发现了伤寒之症，加以妥善理，避免了伤寒又传播开来。

    再譬如蒋家人也自愿前去，蒋老太爷如何在洛南独当一面，蒋锡又如何到去寻药。当地百姓恩德，既激蒋家人救命，又激皇帝派了这样好医者去治疫云云。

    伤寒的厉害，皇帝也是听说过的。蓝田一县竟有两疫病，这若是传开来后果不堪设想。皇帝心中兴，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当即就召人来拟旨，要论功行赏了。

    皇帝这里有什么动静，往常后都是能知的。虽然从上回两个大太监死后消息没那么通畅了，但治疫之后的封赏这么大的事，却是不用瞒人的，因此迅速就传到了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