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偏院里的人也都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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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待茯苓去了，才有些畏怯地向女儿：“这事儿——私里怕是不妥吧，不如跟老爷说？”

    蒋燕华并不在意，只一边刺绣一边想着心事，半晌才：“今儿来贺的人里，好像没有刘翰林？”

    蒋燕华眉一立，打断了她的话：“什么舅舅，曹五一家谋害承恩伯，都打死牢了，可跟咱家没关系！”

    曹氏顿时抹起泪来：“可那终归是你舅舅啊，你小时候他也疼过你的，还有咱们被陈家赶来的时候……”

    小于氏在庶女飞上枝与侄女得了荣之衡量了一，上了决定：“杏儿生得还不错，我再调理调理。”她在黑暗中往东偏院的方向看了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房太过风光了。

    小于氏睁大了睛：“老爷是觉得，皇上真看上了桃儿？”

    “这不行！”小于氏上，“梅儿算是得罪她了，若她了，梅儿怎么办？”

    茯苓低答应了，心里却暗自叫苦。当初她想着将来家业都是蒋柏华的，不惜得罪了桃华也要奉承曹氏，却没想到现如今会变成这个样，此刻再想回都不成了。想来想去，也只能盼着蒋燕华将来许一门好亲事，将自己带过去，若是一直留在蒋家，怕是没好日过了。

    曹氏守着一盏灯给蒋锡纳鞋底，一面埋怨地：“还当老爷就能得了官，怎么皇上就封个什么药师呢？连你伯祖父都得了个五品，桃儿立了这样的大功，老爷反而什么都没捞着了？”

    这话吓住了曹氏，只是低低啜泣，不敢再说了。

    ☆、第102章贺酒

    曹氏哪里知。蒋燕华便转吩咐旁边的茯苓：“你去打听打听，这几天府里要不要摆酒，会不会请刘翰林。”说着，目光锋利地看了茯苓一，“嘴些，别叫人知了说闲话。”

    蒋燕华瞪了她一：“若是有好亲事，娘觉得爹爹会先顾着谁？”

    “所以才要先送杏儿去。再怎么说，也没有妹三个都的理。只要皇上能看中杏儿——就怕她不成……”蒋铸对庶女没什么刻印象，也就没什么信心。

 “再怎么说，桃儿也是她举荐的。”蒋铸缓缓地，“这会儿趁着还有些脸面，再放个人去，皇上也肯抬举一二。再者，咱们先送个人去，也能挡着桃儿。”

    “爹爹奉旨修书呢。”蒋燕华在她对面绣着一幅鞋面，淡淡地，“说了，爹爹此后哪里都能走，见了官都不必磕，还能从官衙里支钱支人，是极大的荣耀。”

    “要不然怎么那个院判的官儿又收了回去，且连对桃儿的封赏都没有？”蒋铸沉沉地，“若是桃儿了，皇上赏她个嫔位，自然比什么封赏都好。”

    “可那毕竟不是官啊。”曹氏愁死了，“他若得了官，你就是官家小了，将来说亲事都好办呢。还有你舅舅——”

    那自然是桃华了，蒋燕华再改了姓，也不是蒋家的血脉。曹氏不吭声了，半晌

    蒋燕华斩钉截铁地：“就算他从前对咱们好过，咱们也报答过了。那玉雕仙的事儿，还有娘你的嫁妆，不是都补贴了他们？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可不能再让他们拖累了！娘你别犯糊涂，若是再惹上这事儿，恐怕你离着被休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