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早晨才京的。只可惜，我们没料到崔家会用这一招，一时没法追到那赵郎中了。”

    沈数沉了一：“你说得是，我还该先问问她的意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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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姑娘。”沈数将目光转回来注视着他，“蒋桃华，蒋三姑娘。”

    邬正猛然被噎住了，片刻之后，面红耳赤。他刚才还嫌皇帝为了笼络人就想把沈数的亲事筹码，现在照他这样，岂不是同样拿着沈数的亲事为西北筹码？

    “那——蒋姑娘那里……”

    “哪个门淑女呢？”沈数反问，“门淑女能给止血散的方吗？门淑女能在兴教寺中见了番椒就惦记着西北将士吗？门淑女能去疫区治疫，能让两县百姓都想给她立生祠吗？”

    “属一时糊涂了……”

    “一年之后啊——”沈数笑了，悠然地望向窗外，“一年之后，我想求娶蒋姑娘。”

    “这个不急。”沈数心不错地摆了摆手，“问题是，崔秀婉当真死了？崔家真能对亲女儿此狠手？”

    沈数默然片刻，笑了一笑：“但皇上毕竟还是没有同意。”

    沈数目光微微一黯：“我看皇上的意思，开始是想答应的。毕竟崔家在福州多年，又与陆大将军不错，皇上还是想安抚。”

    沈数收起了笑容：“崔家家世如何呢？”

    邬正叹了气：“王爷，我早就说了，皇上终究还是皇上。他能隐忍这么久，必是个狠心的人，别说王爷毕竟不是他的亲兄弟，就算是一母同胞——天家无亲，也未必就不能牺牲。”

    邬正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属见得多了。女失贞，家中怕丢了脸面，一白绫悄悄缢死，再报个急病，谁会究？王爷只见到侯爷夫妻对儿女珍，何曾见到那狠心的呢？倒是崔家想将二姑娘再嫁过来，皇上怎么说？”

    “不必说了。”沈数摆了摆手，“我今天就写信回西北，告知舅父舅母此事。”

    沈数微微一笑：“我知先生是为我好。不过，我也想娶一个合心意的人。”

    沈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问：“先生这样说法，与皇上有什么不同呢？”

    邬正愣了片刻才能说话来：“王爷，这，这似乎不妥吧……虽然蒋三老爷被封药师，蒋姑娘如今名声也大，但，但蒋家的家世……”个侧妃还行，正妃哪里能行？

    邬正张开了嘴合不拢来：“王爷，您，您说谁？”

    邬正尖锐地：“那是因为王爷没把话说死，只说要给崔氏守一年。那一年之后呢？王爷可想过要怎么办？”

    “王爷——”邬正觉得这话有些难以辩驳，“这是两回事啊……就算是侯夫人，也是西北有名的将军之家……”镇北侯娶了她，就等于把西北军全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这就是侯夫人的家世。可是蒋家……

    邬正觉得痛死了：“王爷，属所说的门淑女，其实指的是——王爷，您现在若是能在朝中得到支持，要比什么都啊，就是对西北也有好呢。”

    “崔家家世也不成的。”邬正断然，“崔家并无基，不过是一任知府罢了，否则家教不至如此松散，竟令女儿婚前失贞。不过这是先帝指婚，谁都无法罢了。如今幸得王爷能摆脱这桩婚事，正该再寻门淑女，方是正。”

    邬正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