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疫区里她教过沈数的手势，表示一切安好。

    幸好太医院使匆匆赶过来，算了救了太后的场。太后将药方给他，沉着脸：“你瞧这药方如何？”

    郑院使接在手中从看到尾，脸不由得微微变了，太后连忙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郑院使把这药方反复又看了两遍，才：“太后，不知这药方是何人所拟？此方用药峻切，臣所不能。”

    太后不怎么懂太医们的这些行话，皱眉问：“到底有没有不妥？”

    郑院使低：“此药方用药极险，中且有十八反，其大胆远超臣之所能，可见用药之人为臣所不及。”

    “那就是能用了？”

    “是。”郑院使目光不由得往殿转了一，便发现一个年轻女孩立在一边，不由得一怔，意识地，“这位是蒋姑娘？这方是姑娘拟的？”他是早知桃华的大名了，但当面见到本人还是一次。

    这些日太医院里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蒋家了，不少人认为那治疫的方其实是蒋老太爷研制的，只是把风光都让给了后辈罢了。

    但郑院使此刻却知，这些猜测都错了。一个年轻姑娘，若说治疫是有祖传的秘方，可这张方用药之老辣大胆，却绝不是照葫芦画瓢能到的。

    类似的方其实他也私里忖度过，但其中有些药相反，若用得不好不但起不到奇效，反而于人有害，因此举棋不定，斟酌不一张合适的药方。而手中这张方，却补全了他所有犹豫不定的地方，并还增补了两味他未曾想过的药，实可谓神来之笔。

    “那这望月砂有何用？”太后有些烦躁。药方能用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郑院使目光落到药方末尾，只见写好的药方旁边又补了一行小字：望月砂三两。

    “方才民女在承恩伯府已说过了，承恩伯如今的病势恐成痨瘵。男之痨，起于伤，承恩伯虚绝，不得不防。望月砂可治痨瘵，因此要增补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