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心曲

    “这里你常来？”桃华有疑惑。看他的样好像十分熟稔。

    初一没好气地瞪着他。王爷当然是有理的，即使说要娶蒋姑娘正妃，仿佛也是有理的，毕竟她实在能——啊呸，他怎么就会这样想呢，蒋姑娘是能，可是这家世也未免……但反过来说，就算是京城里家世最好的贵女，又未必有蒋姑娘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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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有啊。”桃华很快活地回答，“不过其实也不影响生活，只是承恩伯府里那些姬妾们有些浪费罢了。”

    沈数微微一笑：“这是我母亲的铺。”是先贤妃的嫁妆之一。虽然贤妃已经故去多年，但这铺一直开着，也为定北侯府收集一些京城的消息。

    两人对着笑了片刻，沈数才收起了笑容：“恐怕人心不足，他

彼此换着神，初一终于是忍不住，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他知邬正提议过纳桃华为侧妃，但沈数拒绝了。可今天这架势是怎么回事，难说崔大姑娘死了，正妃的位置终于空了来，王爷打算——不不不，这位蒋姑娘虽然好，可是难能正妃吗？

    说到专业，桃华就从容了：“自然。只要他时量服药，三十天后定然能床走路。”说着，抿嘴一笑，“当然，如果服了药再吐来，那就得再加服，直到喝的量足够为止。”倒要看看于思睿比太后如何。

    十五却摇了摇：“王爷必有理。”谁正妃他都不，只要王爷拿定主意就行了。

    “当然不是恢复如初啊。”桃华耸了耸肩，“他兼有绝与中风二症，若还能恢复如初，那得是神仙凡来救。我能治到他床走路，已经用尽了本事了。”

    沈数也想起了当初太后被夜明砂得呕吐不止的形，想像一于思睿将要面临的惨状，不由得也是一笑，不过随即又问：“这么说，三十日就能恢复如初？你可想过太医院的诸太医们会有什么反应？”太医们治不好的病，桃华却治好了，有些人固然会心生钦佩，可有些心窄的，难免会生了嫉恨。本来同行相轻，何况男女有别，那些瞧不起女行医的，只怕更会生些暗心思。

    这只手他是握过的，并不完全像书里描写的那样。手背的确细腻如同丝绸，但手掌就比手背糙一儿，显然并不是十指不沾养来的。不过那双手很小，十指纤细，他可以用手把她包过来，于是掌心就有烘烘的一团……

    沈数隐隐约约的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被桃华这么直白又俏地一说，也忍不住笑了来。

    华轩卖中上等的笔墨纸砚，旁边还设了小小一间静室，可供女客在挑选。沈数带着桃华去，只吩咐了伙计一句，就径直了静室。

    “原来是你家的铺啊。”桃华环视这小小的静室，没来由地觉得脸上发，为了遮掩便半开玩笑地，“那纸笔是不是可以打个折扣呢？”

    “自然可以。”沈数拉开椅示意她坐，“承恩伯的病，你真有把握？”

    沈数盯着她的脸，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睛里却微微带儿笑意，不由得问：“那他这病可还有什么遗患？”

    沈数可不知初一正在纠结挣扎于心的矛盾之中，他随在车旁边，不时地看一微微掀开一角的窗帘。脸是看不见的，但却总有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