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邬正住他的手，“侯爷和夫人能答应吗？”

    “王爷要什么？”邬正立刻走了过去，接过墨条，“要写信？”前几天写给西北那边的信件为了要先问问蒋家姑娘的意思，还没有送去，这是准备改主意了？

    “对。”沈数目光闪亮，裁了一条纸来。

    邬正早知他对蒋家姑娘有心，甚至不肯委屈她为妾，所以如今崔氏已经让了位置，沈数要娶蒋氏也在意料之中。可万万没有想到，蒋氏不愿让他纳妾，他就真能给不二的承诺，这等于在说：即使太后给他指一个侧妃来，他也绝不会碰，更不会再纳其他女，毕生只守着桃华一个了。

    “既然如此，有与没有又有何两样呢？”

    沈数看着邬正笑了笑：“邬先生，舅父不是也没有纳妾吗？”

    不过这话邬正实在说不，只能咳了一声：“王爷，若太后或皇上真指一个侧妃来，却是不能只当摆设的……”可能真应该先给王爷房里放两个人，让他知一才好。定北侯夫妇虽然疼他，但毕竟是舅父舅母，不大好到外甥房里去，结果如今就这样了……

    “王——”邬正刚说一个字，沈数忽然吐了气，仿佛抛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似的，忽然拿起一旁的墨条研起墨来。

    沈数眨眨睛：“此诺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只要我们都不说去——邬先生，你要去告密吗？”

    这话虽然说得像是开玩笑，可是告密二字却不轻，邬正不由得面有犹疑之。他是定北侯的幕僚，现在却是指派给了沈数，以后若不意外大概也是要跟着这位王爷的，向旧主告新主的密，这事儿可不大对劲啊。

    “王爷，这可不是小事……”邬正觉得一阵牙疼，“若是，若是蒋姑娘无怎么办？”

    邬正这会儿一都不想吃饭。船到桥自然直——他是不是能抱个希望，万一那侧妃真了府，蒋姑娘会松松风，知有些事不能让王爷为难？只是看她那，难啊……也难怪当初他跟蒋锡提纳她为侧妃的时候蒋锡没答应，就那，哪是个能侧妃的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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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小也不像拿来写家信的啊。邬正有些疑惑，便见沈数蘸饱了墨，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立侧非我可左右，能诺者不二也。

    不二可不是什么随便说的话，与女的从一而终已经相去不远了。

    沈数却是收笔在信末重重了一，抬笑：“便是此意。”

门推开了一，便看见沈数坐在桌前沉思。

    邬正的手一抖，的墨条在石砚底一有些刺耳的声音：“王爷这是何意？”

    有两样呀，至少在侯夫人有和不方便的日里，就是这两个丫鬟伺候啊……

    沈数微微一笑：“若是她无，绝不会要我这个承诺。若是她有，我又何必另纳他人？”

    “这，这是两回事吧……”邬正着凉气，觉得牙更疼了，“这是，这是妒啊……”

    “她若无意，又何必妒呢？”沈数将纸条折好封起来，“现在天晚了，明日一早，送去蒋家。”

    “船到桥自然直。”沈数一笑，立起来，“总会有办法的。走吧，用晚饭去。”

    但是定北侯还是有两个通房的，打小伺候的丫鬟，虽然她们无，也是好吃好喝养着，侯夫人并没说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