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被骂得缩了缩脖，小声：“我自然没忘的。”要不然，当初在蒋家药堂也不会一门就揪着蒋姑娘争吵了。要说那时候她的确恨蒋家恨得不成，可如今这一桩一件的事过去，好似也没有那么恨了……

    蝶衣不疑有它：

    蝉衣快要被她气死了：“那岂能一样！那些女，你什么时候见王爷与他们说许多话了？这边可是跟王爷一起去疫区呆了好些日！人都说患难与共易生真，王爷怕就是与她这般相了些日，才被迷惑住了。”

    “那不是因着他们在集市上帮王爷辨了假药吗？”

    “只是，毕竟蒋家与王爷是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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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衣捧着脸听了，半晌才犹豫着：“你都说患难与共生的是真了，那说不定王爷就是真呢？若王爷是真，那他挑自己喜的女为妻，难不好？要我说，总比崔氏那样冷淡的！”

    蝉衣放缓了声音：“蒋家人好与不好的且另说，如今可是王爷要娶正妃，岂能虎？王爷到底年轻，在西北的时候只顾着习武带兵，又少与女接，难免容易被人迷了——这可是一辈的事儿。”

    “啊？这倒也是……”蝶衣好的幻想被打破，也发起愁来，“这可怎么办呢？不过王爷也是都知的，这样还想娶她，那——哎，你上回不是说嘛，万事自有王爷主，我一个丫鬟的，只等着伺候未来主母和小主就是了。”

    “要成亲，当然要说啊。王爷总不会瞒着侯爷和夫人的。”蝶衣不解地看着她。

    她说着，心思就不由得飞远了：“若是王爷将来的日也能跟侯爷和夫人似的，那就好了。再生几个胖娃娃，哎哟——那多闹呀！”

    蝉衣哑无言。若是这么说，倒也真是这样的。自从见到那位蒋姑娘，她了多少事啊——辨假药，赠药，赠菜谱，赠药方，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慢慢地把王爷给拉过去了。她跟那个冷淡的、只是因为先帝指婚才会嫁来的崔氏完全不同，她若门，就会把王爷的心完全抓在手里，拢在边……

    “我是说，就怕侯爷和夫人不知这个蒋家是哪个蒋家。”说不定，王爷会隐瞒一些事，她得让定北侯知蒋姑娘就是当年蒋小太医的孙女才行。

    “是啊。”蝉衣叹了气，“我瞧着邬先生也是有些忧心的。虽说蒋姑娘又是送药又是送方的，可——王爷也不能为了心中激，就把正妃之位都许了去……”

    蝶衣不禁笑起来：“蝉衣，你比王爷还小两岁呢，怎么说话这样老气横秋的。王爷在西北也不是没见过女，李将军家的姑娘，还有咱们家表姑娘，还有——”

有了，失声：“怎么会是她呢？”

    蝶衣抓了抓发：“要是这么想，其实蒋家那些人也不坏——他们本可以不把那止血散的方白送咱们的。”

    蝉衣现在已经有后悔上回对她的教育了：“只是我想，这事总要告诉侯爷和夫人一声。”

    蝉衣瞪着她：“你这回又觉得蒋家好了？一张止血散的方就把你收买了？记不得贤妃娘娘是怎么没的，王爷的睛又是怎么坏的了？”

    “对啊对啊。”蝶衣意识地附和了两句，却又犹豫了，“可是我瞧着王爷好像也不止为得了方……那回在兴教寺的事儿——那时候蒋家也没送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