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再来跟我说话！”

    蒋松华被打得都偏了过去，沉默地走了。小于氏有心想追上去看看他的脸，但见蒋钧盛怒的样又不敢去，只得个让荷素去了。

    蒋榆华缩了缩脖，堆起笑脸：“爹，大哥并没有不敬父母的意思，就是舍不得四罢了。”

    蒋钧沉着脸：“你怎么不去读书？别以为考中了秀才就可松懈了。”

    “我是有事想跟母亲——跟父亲母亲说。”蒋榆华在蒋钧面前不敢嬉笑脸，恭敬站了，“今日我去刘翰林家中，看见书桌上压了一张画，画的是一女背影……”

    他还没说完，蒋钧就恼了：“叫你去刘家是为了请教学问，你都在看些什么！”

    “不是不是——”蒋榆华连忙躲到母亲后，“儿是觉得，那画的应该是咱们家的姑娘。”就知这话他不应该跟父亲说，应该私里跟母亲说就对了。

    蒋钧一怔，眉皱得更：“咱们家的姑娘？他如何见得到？”刘之敬来也只在外院，不可能踏足二门之，如何见得着蒋家的姑娘们？

    蒋榆华抓了抓发：“儿见那幅画上画的是一女立于墙，仰观看自墙探的一枝桂……儿想，或许是那日家里庆贺三叔得封，不是在墙之外设席么……”

    “他在墙往看了？”小于氏不由得也变了脸，“那日丹儿带着你表妹也去看桂……”

    蒋钧眉这时倒舒了开来：“原来如此。当日柏哥儿要折桂，他抱着柏哥儿上了墙，大约就是那时看见的，想来并不是着意窥探。”

    “他看见了谁？画的是谁？”小于氏可没觉得那么轻松。

    “那天，几位妹妹们谁穿的是湖蓝褙？”

    小于氏闻言就先松了气：“你妹妹和你表妹穿的都是红衣裳。桃儿是银红的，杏丫是鹅黄的，莲儿是藕合——那就只有燕丫了，对，她穿了件柿纹的湖蓝绸褙。”只要被看见的不是她的女儿和娘家侄女就好了。

    蒋钧眉梢微动：“他画了燕儿的背影？”

    “对啊。”蒋榆华笑嘻嘻地，“儿看那墙上的纹路十分熟悉，肯定是咱家的。说起来，燕妹妹也十四了吧，该说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