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要误了燕儿才好。”

    不规矩这三个字，对女人来说真是大杀，更重要的是它随时可以莫须有，有时候你讲都讲不清楚。因此桃华听见这三个字就反，倒是对蒋杏华的话又信了三分。

    曹氏说不过桃华，只得将目光转向蒋锡：“老爷不是在外院见过刘翰林，还说他的书画好呢？”

    蒋锡有些迟疑：“观他的书画，倒是有几分风骨。”

    “都说字如其人——”曹氏听了蒋锡的话，如获至宝，忙，“老爷瞧着他书画有风骨，定然不错的。”

    字如其人这事，可不是百分百灵验的。倒是曹氏急成这样，总叫人有些疑心，桃华微微皱眉：“不过是向后推一推，年关前，本也不好议这些事的，太太何必这样着急？一辈的大事，自是该谨慎些才好。”

    蒋锡原本有些摇摆不定，听了女儿的话便：“桃儿说得有理。就跟大嫂说，年前太忙，过了年再提此事，我也找人去打听打听。”

    蒋燕华虽躲去了屋，外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等蒋锡和桃华都去了，这才走来。曹氏正心里着急，见了女儿忍不住就要垂泪来：“我的儿，你怎么这般命苦……”

    蒋燕华本就有些焦躁，看见她哭哭啼啼的更觉心烦，勉：“娘也不必着急，说的也有理，谨慎些也好。”

    曹氏更急了，见白果不在屋里，便：“万一你看上了这门亲事呢？”

    蒋燕华怔了一怔：“怎么会——”

    “如何不会？”曹氏忍不住将前些日小于氏的话说来，“幼有序，原该着先完了桃儿的事才到你，如今桃儿还没动静呢。纵然她不是看上这桩亲事，怕是心里也不喜，要将你的事压一压呢。若是别家也就罢了，横竖你还小，只要两边有意，就是再拖两年也不怕。可刘翰林这家——他年纪已然大了，若是拖去，怕是等不起的。”不光是年纪，单的翰林何愁找不到亲事，未必就只会看着蒋燕华。

    若说桃华要抢这门亲事，蒋燕华倒是不相信，然而若说桃华是心里不悦，有意压一压这件事，蒋燕华便觉得说得有些理。归结底，这门亲事算是她攀了，因此心里便患得患失起来，总也镇定不住。只是蒋锡都发话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还能说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