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了，又未免太了痕迹。”她是想给自己消除一个威胁，而不是想让皇帝拿住她的把柄。

    陈监压低声音：“婢倒有个糊涂想儿，这现成的人选不就在前吗？”

    “什么现成的人选？”皇后倒糊涂了。

    “就是——安郡王呀。”陈监声音压得更低，“崔家女新丧，如今外都说安郡王克妻，想来那些门大家的女儿也不肯嫁过去。蒋氏虽说是微贱了些，可既然安郡王有这名声，她嫁过去也不算相差太多。再说，听说安郡王的疾一直未愈，蒋氏既然有好医术，嫁过去还能给安郡王治疾呢，这也是娘娘一片慈心替他着想不是？”

    皇后听得睛一亮：“你说得不错！”怎么从前她没想到呢？提什么承恩伯啊，那可是太后的亲侄，万一蒋氏嫁过去夫妻不睦，太后岂不要记恨她？可嫁给沈数就没这许多顾忌了，若说两人过得不好，太后正乐意看见呢。若是蒋氏真有这个胆把沈数给害了，那太后就更兴了！

    陈监稍稍松了气，低：“婢不过是一浅见，也想着替娘娘分忧。”

    “你有这份忠心就好。”皇后心瞬间好了许多，“赏！”

    陈监连忙磕：“婢不过是随一说，怎么能当娘娘的赏。”

    皇后笑：“这事儿若成了，我还要重重赏你呢。”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也等不得三日两日，立刻便，“备辇，本去寿仙给母后请安！”

    太后知今日嫔妃们都去皇后中请安，早叫人去打听，听说皇后果然折腾了赵充仪一番，不由得又是恼怒又是忧虑，忍不住跟贴人青玉说：“才提醒了她，又是这般没个分寸！万一这一胎有什么闪失——难她当赵家是蒋家那般吗？”

    青玉是于家送来的人，自然是事事都为着于家着想，闻言低声：“虽说皇后娘娘此举有些不妥，可——万一赵充仪真生皇，那可就是皇……”

    说到这个，太后也不由得发起愁来：“是啊，皇上还要给她升位份，再升就是四妃了。当年——”

    她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然而青玉却十分明白，太后这是想到当年的贤妃了。

    这一幕的确似曾相识。同样是中无，同样是位嫔妃生，皇后的况甚至比太后还糟，因为她直到如今都没让中妃嫔们生个皇来，所以她手中甚至连一筹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