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辛苦母亲了。”

    “不辛苦，不辛苦！”刘太太喜笑颜开，跑去将聘书和庚帖都捧了来，献宝一样捧到儿前，“等转过年来就去聘。我听蒋家的意思，也没特意提要将姑娘多留两年。”

    刘之敬笑着将聘书庚帖接过来：“若他们要提，娘也只应了就是。”

    刘太太略有些不愿：“若是再拖两年，你都二十五了。”她还没抱上孙呢。

    “这也不算晚。何况她年轻，就算上娶门，也得等到及笄才能圆房呢。”刘之敬不在意地说，目光往庚帖上一扫，突然僵住了，“娘，这是谁的庚帖？”

    “蒋家姑娘啊——”刘太太完全不明所以，“家里只有这一张庚帖，娘也不会拿错啊。”

    “这不对！”刘之敬脸都变了，“这上写的名字是蒋燕华，可她明明是叫蒋桃华！”

    刘太太茫然地凑过来看了一。然而她本不识字，什么燕啊桃的，摆在她前也分不清楚：“可是，上回拿来合八字的那张帖，娘比着看的，字写得都一样啊……”那张没写名字的八字帖可是儿自己拿回来的，难也有错吗？

    刘之敬瞪着前的庚帖。刘太太说得没错，这张庚帖上的八字与当初蒋榆华悄悄给他的那张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除非蒋家是挂羊卖狗，这庚帖上是蒋桃华的八字，名字却是别人的！

    但是这实在不太可能，各人的八字里，年、月、日都是明摆着的，只是时辰上对外不宣罢了。除非蒋家这两个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否则只要稍稍一打听就会被拆穿，而伪造庚帖乃是骗婚，蒋家是想结亲而不是结仇，断然不会这么！

    刘之敬脑冷静了一些，心却在往沉——如果不是蒋家搞鬼，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他自己错了！

    “娘，这蒋燕华在家中行几？罢了，我自己去问吧。”这次不能再指望母亲了，他得自己去搞明白，那天在一墙之隔的桂树，他看到的究竟是谁？

    刘太太慌了手脚：“怎么回事？这，这真是错了？”

    刘之敬极力回想当日境。蒋柏华很明白地告诉过他，那是“他的”，如此，那少女必是蒋锡的女儿才对。难说，蒋锡还有两个女儿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刘之敬只想立刻冲去找到蒋榆华，好好地问问他。然而现在书院都已放了年假，蒋榆华自然是回家去了，他现在难能冲去蒋家询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