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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玉的汗冒得更多了：“皇上对太后素来是孝顺的……”太后这话，分明是在说皇帝不满于家啊。

    “那也是他不得不孝。”太后半闭着睛，冷冷地，“定北侯府和老四在一天，他就要靠着于家。若不然，单凭这些年里没的那几胎，他岂肯罢休？”

    “是啊。”太后又叹了气，“也是皇后没福。”她但凡能生一个，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样。

    “皇上，也是看着太后的脸面呢……”青玉声如蚊蚋，“只是如今里还没有嗣……”皇帝也急了啊。

    太后没说话，只是抬起一只手在空中翻覆了两。看青玉一脸茫然才：“制衡。赵家也只能靠着皇上罢了。”

    制衡皇上……青玉只觉得今天晚上的被好像格外薄，一阵阵地往里透冷气。她连忙几把被卷，也埋了去，再也不敢想了。

胆，“听说赵充仪侍寝的次数还不如淑妃多……”

    青玉连忙搀着她，嗫嚅：“可娘娘前些日也说过，如今不宜得罪赵家……”

    是的，原来的蒋婕妤升为了蒋充媛，已经位列九嫔之末了。而原本的蒋御女，现在升了蒋宝林，注意，这位还没侍寝过呢就升了位份，真是从未有过的恩哪。

    她说了这句话就去歇了。青玉不敢再问，将帐掩好，自己在脚踏上卧来，才反复地思索太后的意思。赵家只能靠着皇上，这话好懂，然而赵家太后前才说了，有安郡王和定北侯在，皇帝就只能依靠于氏一族，所以这个制衡，难是说可以用安郡王来制衡皇上，从而令赵家也不敢什么？

    什么，你说蒋家姑娘微贱，没资格郡王妃？可是人家父亲是皇上亲封的药师，又是奉旨修书，走到哪里都有调用库银和衙役的权力，比之一般的官员都要特殊得多。而且人家还有两个伯父正在官，哦对了，里还有两个堂妹，一个是充媛，另一个是宝林。

    说来说去这话题又绕回来了。这些年来每次说到嗣，结尾都是这样，因为皇后不能生，所以这个局就是解不开的。

    至于太后那边，则是觉

    “赵氏不能生皇。”太后靠在座椅上神良久，又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随即站起来，“扶我去歇息，今天也闹够了。”

    上元节行观灯的事儿，看起来似乎是风平浪静地结束了，没几天里就放消息来，太后为安郡王选定了蒋家姑娘为正妃。这位蒋家姑娘是谁呢？就是去年秋天治平两县瘟疫，被民众立生祠拜祭的那位活菩萨。

    太后嗤笑：“那是当初。赵家是于家姻亲，他自然不喜。若不是袁家被阁老死死压着，说不定早就提起来了。可如今——”她悠悠一叹，“赵充仪怀上了，若能生皇，份可不比袁氏生的低。”

    这么看来，蒋家姑娘的也不算低了，且据里的消息说，安郡王自己也早相中了这位蒋姑娘，要不然为什么当时给西北军采买药材，全是通过了蒋家之手呢？还有小消息说，每次蒋姑娘应召，没过多久安郡王就会赶过去，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青玉平日里看多了太后和皇帝母慈孝，虽然知这并非亲母，其间难免有利益相关之事，可也觉得两人是真的有母之。可是现在听太后这般说法，竟是冷冰冰的，怎能不让她打心里往外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