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蝉衣微低着，“这几件衣裳虽是婢的，但从未上过，姑娘别嫌弃。”

    沈数一片心意，桃华自然不会嫌弃，一边穿衣裳一边问：“王爷呢？”她洗完来，就听见院里安静了，外倒像是动静更大了。

    三七支支吾吾不想说，倒是蝉衣答：“有人说这毒-药本就是姑娘的，不过为了扬名。也有人说于铤本没有中毒，姑娘也不过是装装样，若是真中了毒的，本就救不了。”总而言之，就是说桃华在沽名钓誉，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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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胀红着脸一指前，又觉得不大妥当：“反正都是胡说的，姑娘也不用听他们的。”

    “可是于家都要弃卒保车了，今日若

    “蝉衣？”桃华微有诧异，这么短的时间，沈数居然还把她叫过来了？

计衣裳穿了就是，也不会有人看见的。”

    薄荷看看自己那衣裳，只得：“那婢去找掌柜——”

    蝉衣走过来跟薄荷一起伺候她穿衣裳，一面：“京兆尹衙门来人了，于家人还在外闹。王爷说，请姑娘不要去，换了衣裳就回府吧，那些事自有王爷置。”

    “哦？”他这么一说，桃华倒得问了，“都说什么？”

    桃华连忙：“爹不用担心，其实没什么事。”转对三七，“你送蝉衣姑娘回郡王府。”

    三七略有埋怨地看了一蝉衣，这些话何必说得这么清楚呢，岂不是让姑娘听了心中不快？刚才他在前听见几句都气得要死，更何况姑娘这么费心费力地救了那姓于的，知了岂不是更闹心？

    桃华不禁摇了摇，自家这个爹爹的确是太天真了些：“于铤若是能这样大义灭亲，大概就不会在街上喝得烂醉了。”

    刚说到这里，就听门上被人敲了几，薄荷过去将门打开，就见一个绿衣女抱着个包袱走了来，福向桃华行礼：“王爷让婢过来给姑娘送几件衣裳。”

    薄荷忍不住问他：“这是跟谁摆脸呢？”

    桃华走到屏风后将衣裳换来，一面将今日于铤之事说了一遍。蒋锡听得吃了一惊：“杀良冒功？这，这简直太造孽了！如此说来，于家这个孩倒还是个好的，有他作证，皇上现在把那于锐召还问罪，或许还来得及？”

    事到了这般地步，也的确不是桃华能手的了。穿上衣裳，三七的车已经在华轩后门等着，桃华上车的时候，就听前门还是哄哄的，三七绷着个脸，仿佛在跟谁生气。

    蒋锡听见郡王府，不由得多打量了蝉衣几，才跟着桃华屋，追问：“究竟是了什么事？这衣裳是谁的？”衣裳料都是好的，跟桃华平日里穿的也差不多，但看那式样窄袖短襟的，应该是人穿的，且裙还短了一儿，并不合。

    车回到蒋家，蒋锡正好从蒋老太爷来，一见女儿换了衣裳回来，连发都另梳过，边还多了个陌生的丫鬟，不由吓了一：“可是在鲁家什么事了？”

    桃华倒是轻嗤了一声：“若不这么说，于家如何脱得了？”很显然，于锐杀良冒功的事是确凿无疑的，只是，如果就仅仅是这一件事，似乎也不到杀人灭的程度。难说于锐在于阁老里就如此重要，不惜杀掉旁枝弟也要保证他不受连累？还是说，于家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