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解了断草之毒！这个贱人！”

    她在原地焦躁地转了一圈，忿然地：“姑母，这两人是联起手来栽赃我们于家吧！”

    太后为这事也烦躁的：“这不都是你的意思吗？”

    皇后哑了：“我，我也没想到啊……”原以为沈数被指了这么一个王妃定然是十分恼火的，如今看来，怎么这两人倒似是十分相合的样。

    太后沉着脸不想说话。她隐隐有觉，或许上元节那日她炮制的起火事件是被沈数利用了，或许沈数并不反对娶蒋氏，至少这事一闹来，她经营多年的形象已经受到极大损害，且想再往安郡王府手指个侧妃什么的已经很不方便。

    或许，沈数是真的看中了蒋氏？太后极力回想自己当时说服皇帝的借：每次蒋氏不久，沈数就会跟来。也许这并不是巧合，而是真的。毕竟蒋氏生得貌，沈数又是血气方刚之时，会被其所迷也是正常的。

    想通这个，太后就觉得更有些气恼了。自己费心费力，难是让沈数得偿所愿的不成？再说蒋氏那等卑微的医家女，也有资格郡王妃吗？

    “太后——”青玉见太后扶闭目，吓了一，“可是哪里不适？婢去传太医？”

    “不必。只是有些，大约是这几日不曾歇好。”太后也不愿在这时候传太医，叫人知了还不定说什么来，比如说因为担忧于锐的事被揭穿而急病了什么的……

    皇后也不敢再说话，上来小心翼翼替太后抚着。良久，太后方气平了些，缓缓：“不怎样，你要的是蒋氏不，现在已经办成了，还说别的什么？”

    皇后想想也是，遂：“我听姑母的。”想想这也不是坏事，倘若沈数对蒋氏厌恶，说不定皇帝还有机会，可现在——想必皇帝会越发的恨沈数吧？或许也会迁怒于蒋氏。

    皇后想着，嘴角就微微一丝笑意。她不知自己现在算不算在嫉妒，只是她不想看见皇帝与任何一个女人亲近，只要能从皇帝边推开哪怕一个女人，她都会觉得心愉悦。

    大概是真的有些疯了吧……皇后偶尔也会生这样的念。时至今日，她都已经快要记不起当年的她是什么样的了。那个穿上皇后的喜服，在镜前面来回地照着，里带着快乐和兴奋的光的少女，已经在她的记忆中模糊了廓，褪去了彩，甚至连那快乐好像都没有印象了。留在记忆之中的，是日复一日的冷淡和疏远，是一次次来月事时的失望乃至绝望。

    “太后——”刚才来传信的人又走了来，这次她的脚步可没有刚才那么轻快了，而且小心觑着皇后的面，似乎有些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