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地

    “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之前用的药多少有些伤，还要休养一两个月。只是臣弟看他神颇为萎靡，桃华——蒋氏说，这事总要他自己想通才好，药能治病，却不能治心。过几日，蒋氏会再去给他诊脉。”

    “她是个忍得心的。”皇帝赞了一句，“放心，等那海人回来，朕自然会指个好的过去教她。”

    沈数这时候只能沉默，半晌见皇帝不再说话，才低声：“皇上而立之年，虽说秋正盛，然而久无，与江山无益……”也该有个儿了。

    皇帝眉间便起了个川字纹：“这些人，朕也不想杀，可是——”可是既然于锐没错，那这些人就是死罪。

    沈数连忙拜：“那臣弟先替蒋氏谢过皇上。”

    皇后里的人要去自然方便得多，拿着凤仪的牌就能安排车了。这里车去，那边消息就报到了皇帝。

    皇帝目光一闪：“你是说，借太后圣寿之机，赦天？”只不过圣寿还不是整寿就赦天，未免有些太过份了。

实是一什么鼠的粪便呢。姜和说，这东西活血化瘀是极好的。”

    沈数咳了一声：“皇上别取笑臣弟了。蒋氏虽算得准，可这些日也确是吃了不少苦。”

    皇帝正跟沈数在谈话，听了杜太监报上来的消息不由得轻蔑地一笑：“果然上去了。”看了一沈数笑，“蒋氏算得倒准，可见你是白心了。”

    “朕若是他，大约也要萎靡些日。”皇帝淡淡地，“虽说天无不是的父母，如此行事也教人心凉。罢了，朕等得起，让蒋氏慢慢给他调养就是。”

    沈数低答应，略一迟疑又：“那山东那些人……”

    沈数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这是怎么说的，那可是皇帝的骨，有这么盼着赵充仪小产的吗？

    皇后恍然大悟，拍手笑：“好好好，这姜和有心了！送去，立刻送去！就跟蒋氏说，可别辜负了本一片心意。”之前这蒋氏拿着什么夜明砂和望月砂把太后和承恩伯都恶心了个够呛，就连她听了白丁香是什么东西之后，那搽脸的药也不敢用了。如今风转，也该她送什么鼠粪之类的东西去给蒋氏添添堵了。

    皇帝沉了一会儿：“此事若是由你提起，于氏一党必然大肆反对，就是太后也会拒过圣寿节。”过不过寿，太后并不怎么稀罕，事实上女人一过二十岁就是怕过生日的，因为那总会提醒她们又老了一岁，何况太后如今这个年纪呢。

    “臣弟倒有个想法。今年太后五十九岁寿辰，虽则不是整寿，却也逢九，合该好生办一圣寿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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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却笑得冰冷：“这一个孩是绝对不可能生来的。朕早就知。”

    皇帝笑了笑，摆手让他起来：“于铤现在怎样？”

    皇帝冷冷一笑：“如今赵充仪肚里还有龙胎呢，他怎肯跟于家作对。”

    沈数也皱了皱眉：“赵尚书如何？”他刚刚被皇帝提起来，难不力？

    沈数嘴动了动，把话又咽了回去。皇帝一看见，笑：“你可是想问，皇后什么时候会动手？”

    沈数摇：“自然不是赦天。只是此事也由前几年官员瞒报灾而起，有可赦之理。不如借此机会，由斩首降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