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疫症之事，这阖府上大约也就只有我能帮得上王爷，这时候你跟我说不该手，等王爷回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是否该跟王爷说，你蝉衣姑娘让我不要手王爷的事？”

    这话就说得重了。蝉衣把一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是婢失言了。婢的意思只是说，王妃该先问过王爷——”

    “你知什么叫疫症吗？”桃华耳朵里听见砰的一声，蝉衣是两条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青砖地上，也真是狠得去，“疫症急如星火，从来等不得人。能早一时的准备，或许就能多救许多条人命。我看你的规矩是学呆了，西北来的人，不知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吗？难定北侯爷打起仗来，还要事事向皇上请示？”

    蝉衣被问得答不上话来。尽她在心里暗暗觉得桃华本没有资格跟定北侯相比，然而这话在肚里想想可以，说来却是不敢的，只能勉：“但王爷走的时候，让婢们不许惊扰王妃休息……”

    “那多谢你关切了。”桃华摆摆手示意她起来，不再与她多说，“人请来没有？”

    当然是请来了。侍卫听说是新王妃相请，虽然对大清早的院有儿犹豫，但王妃的话又是不好违拗的，只得跟了传话的丫鬟来，却只站在屋外：“属给王妃请安。”

    “辛苦你了。”桃华知他不肯来，便隔着门帘，“听说西北起了疫症，你可知究竟是何症状，又可曾亲看见过得病之人是何模样？”

    侍卫顿时皱起了眉：“回王妃，如今西北的郎中说法不一，有的说是疱症，有的说是伤寒，还有的说是痢疾……”

    桃华也皱起了眉，这算什么，各传染病综合症？肯定不对！

    “那得病之人你见过吗？”

    侍卫：“属见过。但——的确，有些人上是生了红疹疱，之后溃烂，有些人却是腹泻不止，恶心呕吐，还有寒战以至厥的，是以郎中们都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病症。”于是有人说要治伤寒，有的人又说要治疱疹，众说纷纭，没个定数。

    “如此，哪诊治起了作用？”

    这侍卫答不上来了。他毕竟不懂这些，只觉得仿佛也没有多少作用，患病的人有些好了，有些死了，且患病的人还在越来越多，如果不是西北一带到底地广人稀，怕是早就爆发得不可收拾了。

    桃华见问不什么，只能再问：“如今西北那边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