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但这仍能证明，顾丛是皇帝所信任的人。直到赵充仪事，顾丛虽然又像从前一样开始坐冷板凳，但皇帝也未曾治他的罪。

    院使在太医院已经呆了将近四十年，往往会比别人想得更多些，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他对顾丛就有些另看待，认定他日后还会有机会的。这形之，顾丛若不开，这去西北的差事未必得到他。这会儿他自己来，倒真让院使有些意外。

    “你想去西北？你专的乃是妇人科吧？”

    “官于妇人科略有所得，不过祖上所传乃是治痈疽之症，或可于西北疫事略尽绵力。且郡王妃医术绝，官也想跟随左右，企得一二指。”

    说到郡王妃的医术，院使也是佩服的。不过顾丛是个男，说这话未免就有些不大合适：“你若愿去自是最好，只是郡王妃毕竟不是医女，你还是要检谨慎些。”别到时候郡王爷看你不顺了，在西北给你个暗亏吃吃，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西北疫的事儿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寿仙，太后靠坐在那里让青玉着额，缓缓地：“你说，西北的事儿是真是假？”

    青玉不解她的意思，：“这般大事，想来不得假？”

    太后嗤笑了一声：“天皇帝远，如何不得假呢？什么痈五脏，我虽不懂医术，却也知肺痈痈各不相同，更不必说什么痈颅中，如何会是同一病症？蒋氏自以为有些医术，说的话就会天皆信么？”

    青玉仍旧有些不解：“娘娘的意思，是说西北疫是假的？可——定北侯造此假说，又是为了什么？”

    “谁知呢。”太后慢悠悠地，“或许是又要着拨饷，造这疫症的事来，好让皇帝觉得边关吃，不敢拖欠了粮饷。又或者——本是要借此机会让老四回西北呢。”

    青玉不敢吭声了。太后一直想借着成亲的机会把沈数就留在京城，将他与定北侯分割开来，所以在一个崔氏土不服的时候只是听之任之，将沈数的婚期一拖再拖。后来崔氏死了，又欣然同意沈数为未婚妻守一年。然而这会儿西北个疫来，蒋氏要去治疫，安郡王为丈夫，又是西北来的，自然也要回去，这是谁都挑不病来的。

    如果这么一想，好像太后说的也有理，虽然——这猜测实在是冷血了一些。

    “那娘娘的意思，难不让郡王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