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我立刻去打听一，自请去西北。”刘之敬说着就要起。

    刘太太心疼地：“总要吃了饭再去，这天儿瞧着就冷了，空肚了冷风，回来又要闹病了。”

    “这事迟不得，未必没有别人看上这次机会。何况娘刚才也说了，我是翰林，平疫这事儿本来就与我无，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刘之敬越说，越觉得这次机会一定要抓住，本来看了蒋燕华的信还觉得有些刺心，现在却是有些急不可待了。

    刘太太迟疑：“既如此，何不直接去与安郡王说？你和他是连襟，求他说句话也不打。”

    刘之敬站在那里，踌躇起来。若是换了从前，他是不肯得如此明显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沈数替他说了话，将来难免被人知，必要说一声他是沾了妻家的光，这就是日后的污。

    然而如今他已经没那么从容了，屡次的失误——自然也包括提亲都提错了人，让他对自己的境渐渐有些焦躁起来，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实在不容他不动心。

    “母亲说得对。既然安郡王携王妃今日回门，明日就要前往西北，或许明年我成亲之时他们也未必会回来，我也该去见一面才是。只是这程仪是要备一份的。虽说不必太多，到底是个心意。”

    为了儿，刘太太倒是舍得钱，当即回屋捧了二十两银来。刘之敬略沉，：“母亲再多拿些，就说——是为西北疫区百姓捐赠一二。”

    二十两银够刘家母过好几个月了，刘太太也不由得疼起来，狠狠心又去取了三十两来：“家里就这些了。”若不是当初休弃前的谭氏时还留了些东西，只靠刘之敬的俸禄，在京城真要饿死了。如今为了与蒋家的亲事已经了不少，这五十两银再拿去，刘家也算是把底都翻来了。

    蒋家那里，桃华已经将自己分析的西北疫与蒋锡讲了讲：“这次去，怕是救不了多少人。”炭疽是很麻烦的传染病，即使有疫苗也不是终生免疫，桃华能的只是要去西北宣传一防治措施，尽量让这病不会再大规模爆发。

    蒋锡听得眉皱，去屋里翻了一会儿，拿着几张旧方来：“你说的病，祖上也有几张方传来，只不知对不对症，你且拿着瞧瞧。”

    桃华略看了看，也都是些清瘟的方，其中有一张倒略有些意思。此时也来不及多看，全收了起来：“我路上再看。多谢爹爹。”这些旧方之前都是蒋锡珍藏着，她都没见到过。

    蒋锡愁眉不展：“若不是西北太远，我也想与你一起去……”

    桃华连忙：“那可不成！柏哥儿还在家里，如何离得了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