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王妃自己医不了。西北的郎中都在那儿呢，他们都没法。若不是王妃说的那些法，死的人更多！再说，王妃搞来的那个什么青霉什么的，还救活了好几个非死不可的人呢。”

    蝉衣淡淡地：“是救活了好几个人，可是听说也吃死了好几个。”

    蝶衣的脸胀得更红：“那几个人就是不吃这药，命也救不得的。而且王妃事先就说过，这药吃了之后若是禁受不住便会死人，那些人都是自己选的！”

    蝉衣摆了摆手：“我不与你争。只是觉得若有本事，定能将人救回来，而不是如现今这般，吃了药叫人自生自灭。”

    蝶衣睁大了睛：“，你说话好生轻巧！”从前她也曾这样想过——只要是真有本事的医者，定然能够药到病除。然而这次去过那人间地狱般的地方，看过那些郎中们焦烂额绞尽脑地想要施救，却只能睁睁看着病人一个个死去的景，她才明白有些事本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蝶衣板着脸洗完就去了。蝉衣默默地洗漱，心里却有几分发慌——从前蝶衣也是不喜蒋氏的，怎么这一趟去，简直就是换了个人一般。蒋氏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凭着一手医术将人迷惑成这样？

    等她心事重重地洗完，都快凉了。蝶衣已经换完了衣裳，见她来板着脸：“我要去伺候王爷，要不要一起过去？”

    蝉衣叹了气，过去拉了她的手：“你这脾气也太大了，我不过说几句话，你就摆脸给我看。”

    蝶衣仍旧板了一张小脸儿：“你没去过隔离区，没见着那些人都是怎么样费心费力救人的。”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蝉衣服了个，“他们自然都是想救人的，我不过是着急，说话才冲了些。”

    蝶衣这才放松了表：“真的，你若去看了，你也要去学医的。睁睁看着那些人死，真是……我那几天夜里都睡不着，一闭就看见那些个小孩，脸上上生满了脓疱……”

    蝉衣被她说得一阵翻涌，幸而胃里是空的，并没什么可吐，忍着：“生了天就是那般，既是没药可医，也没办法。”

    蝶衣睁大睛：“可是王妃说了，若是给天的小孩都上痘，就再也不会有人生天了！，这是多大的福德！”

    自沈数这一场病之后，蝉衣也不敢再说这痘的法是异想天开了，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无量功德，只得了：“王妃是菩萨转世。若是这法能成，西北也要给她立生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