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现在的况就是似听非听，只要里人声音一些她就能听见，若低些就听不清。所以她隐约听见袁淑妃说了一句什么，却没听清，只觉得那语气仿佛十分之哀婉，像是在乞求什么，又像是请罪。

    屋里，袁淑妃已经又跪去了：“皇上恕罪。”

    皇帝在桌边坐了来，手指从几个盘上逐一过：“西北来的羊，冻豆腐，鸭血，这都是朕吃的啊，有锅怎么能没有这些个呢？里都说这些血啊杂的是贱东西，上不得席面，朕虽是吃，却也没吃过几次呢。”

    不过，苏上就听见了皇帝的声音：“这金珍珠据说并非珠，而是从一稀罕的海螺里产来的，这两颗虽然不大，泽却好，难得形状个也相仿，恰好一对儿步摇……”

    “是吗？”皇帝脸上笑容不变，“朕记得你素来是个有志向的，又善于审时度势，皇后和太后也很喜你，想来定然是相信你的忠心的。”

    袁淑妃听见“贱东西”四个字，虽然明知那说的是血杂，仍旧觉得好像被人了一掌，本能地缩了缩，声音发颤地：“是妾逾越了，皇上恕罪。”

    苏是贴大女，自然就站在殿门边上，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随时准备去伺候。

    他一句句地夸奖着袁淑妃，袁淑妃的却越来越缩成一团，缩到最的时候，她仿佛突然崩断的弓弦一般，猛地弹了起来，几步就膝行到皇帝边，膝盖在地上甚至碰了声音：“皇上，就让妾留这个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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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袁淑妃伸手想抱住皇帝的，却又不太敢，“妾自知份低微，绝不敢跟皇后娘娘相争的！”

    “这是自然。”皇帝仍旧笑着，“你若给朕生皇，就是皇后也要让你三分呢。”

    “知什么？”皇帝的目光也只是冷了一，就又变得柔和起来，甚至亲自伸手来扶袁淑妃，“你有

带着众人退去了。

    如果现在苏能看见屋里是个什么景，就不会如此放心了。可惜这是窥探主，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她也就什么都不知。

    为何会如此？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站在门对面的杜公公，却见他半闭着仿佛老僧定，也不知听没听见里的动静，总之从他脸上是看不什么端倪的。

    这是又谈到赏的首饰了？苏松了气。听皇帝的语气颇为轻松，再说这么稀罕的东西赏给娘娘，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了。所以，刚才果然是她听错了吧？

    皇帝好像没有听见她在请罪，也并不让她从的地砖上起来，只是笑地：“你是有心人，朕从没在你那里吃过这些东西，你都知了朕的喜好，果然细心贴。”

    “皇上——”袁淑妃不由自主地提了声音，发一声类似悲啼的声音，又在皇帝突然冷来的目光中赶自己压住了，“皇上是——知了？”

    这个活计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首先，主们让你来，就是有些事不想让你听见，所以你若是拼命伸了个耳朵把一字一句的都听见，那叫你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可你若是跟个傻似的什么都不听，主叫你去伺候你也不知，那又该挨板了。

    不让你在旁边伺候，不等于你可以去逍遥自在，众人只不过是把等待的位置从殿换到了殿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