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

    “那时候是他们错了。”桃华决地，“他们不了解丁郎中的医术和用意，才会闹那样的事来。我现在来请丁郎中，就是想让大家都知，当初的事，并不是庸医，更不是误诊，而是病势太过危重，又为条件所限，即使华佗扁鹊再世也难以救活。丁郎中已经尽了全力，这不是你的错。”

    “王妃——”丁郎中只觉得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半天竟然都说不一个字来。连小丁郎中都激动起来，忍不住：“王妃说的是真的？”

    丁郎中反手给了他一掌。这问的是什么蠢话！王妃是何等份，跟王爷一起到他们这个破烂的家里来登门拜访，就为了来骗他们的吗？

    只是这些话在他心里翻腾不止，却是一个字也说不来。

    桃华看着小丁郎中被打得直脑袋，忍不住笑了：“只是八年来丁郎中不曾再行医，这手医术可曾放？”

    丁郎中立刻直了，沙哑着嗓大声：“没有！草民八年来虽然不曾再给人行医，但在乡给猪羊治病，从来不曾将手艺丢！”

    初一站在屋门，听见丁郎中的回答，忍不住角了一。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荒唐：不曾给人行医，给猪羊治病却一日未停，这要是说去，难是把人比牲畜了不成？

    桃华却：“如此，我就放心了。”切割、合，这些技术都是需要练习的。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医者的手艺也是一样，三日不练则手生，几年不练人都要废了。丁郎中这可是整整八年不能行医，他竟然能想到去乡治那些猪羊，用牲畜来练手，这毅力和心思都是可敬可嘉。单凭这一，他就是个合格的医者。

    如今在西北，郡王妃的行动可谓万众瞩目，简直就是西北的风向标了，所以沈数和桃华才把丁家父带回定北侯府，消息就传开了。

    “怎么回事？丁家那个庸医被请到侯府里去了？”一院里，几个级军士聚在一起，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宏亮的嗓门仍旧能响到邻家去。

    虽然已正月，但西北这里仍旧是极冷，但这几个军士天围坐，上裹件破袄，手里端杯烧刀，就仿佛完全不觉得迎面来的寒风，就着一碟生米喝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