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好人！肯定是受了姓丁的欺瞒！”

    小猴儿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的娘。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娘这会儿，跟生娘似乎有那么像……

    走生家的蝉衣上了巷一辆不起的车，在燕州城的老字号心店门停了来，买了几样心，才若无其事地另换了一辆车，回到定北侯府。

    一自己房间，她就往后退了一步，掩住鼻：“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蝶衣正在净房里洗，地上堆了几件衣裳，上全是泥污，甚至还有血渍，散发着一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你这是——去泥潭里打了？”蝉衣着鼻把那几件衣裳丢到门外去。这衣裳不是蝶衣常穿的，料是西北这边自织的布，毫无纹，亦未染，就是结实耐洗，一般都是穷人穿的，“这是穿的什么衣裳，还不快扔了呢。”

    蝶衣披着漉漉的发从净房里跑来，宝贝似的又把衣裳捡回来：“这是护理队的制服，不能扔！回洗净就行。”

    她们两个住的房虽然比别人的宽大，但终究是给丫们住的，又能大到哪里去？这几件衣裳堆在那里，被房里的火盆一烤，散发来的气味就更复杂而难闻。蝉衣气得直跺脚：“又脏又臭的东西，你给我扔去！”

    蝶衣不理她，把脏衣裳放在盆里，转去发。她自打了那个护理队，就跟蝉衣渐渐地疏远起来，如今蝉衣也不大敢像从前那样随便责骂她，只能咽了气：“你这究竟是去什么了？”

    她气了，蝶衣才转过来：“今儿是护理队第四次演习。”

    “演习怎么还见血了？”蝉衣皱眉看了看那衣裳。

    蝶衣满不在乎地：“王妃请了个郎中去教军医们，杀了一猪，我去看了。”

    蝉衣莫名其妙：“教军医们……杀猪？你去看杀猪了？”就算为了这个郎中杀猪加菜，蝶衣去看什么？她几时竟然要去看杀猪了？

    蝶衣顿时兴奋起来：“不是杀猪！是，是让大家看看怎么开膛，又怎么把□□合起来！”

    “什么？”蝉衣完全如五里云中，只觉得一阵恶心：“什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