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她回来也好，诊一诊脉，说不定能看什么端倪来。再者有她在，盈儿也放心些。”

    这话仿佛是自言自语，杜监就不好接话了，心里却想着：陆宝林现今的地位的确是不比从前了，皇上竟能想到郡王妃回来能让她放心，这话乍听没什么，但细细想来，却是有些变化在里了……

    杜监办事的速度向来很快，尤其是给皇帝办事，那更是利索。第二天，让蒋燕华改姓回陈的谕就送到蒋锡家里了。

    “蒋药师——”来传谕的不是杜监，而是明光殿一个二等的监，说起话来满面堆笑，“皇上听说贵府二姑娘本是姓陈的，虽说蒋药师有五年抚养之恩，但到底血脉之亲不可分离，在闺中时也就罢了，如今二姑娘要嫁，还是以复原姓为宜。不然若被外人说蒋药师夺人女，这——安郡王妃那边也不好听呢。”

    蒋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对蒋燕华失望，但他还真没想过让蒋燕华改回陈姓，那好像是要把她从蒋家赶去似的。再说这是件小事，怎么就值得皇帝还专门派了人来说呢？

    监看蒋锡略有些茫然，暗想里果然说得不错，蒋药师此人厚有余机变不足，便又笑：“蒋药师想也知，郡王妃现今在西北名声显赫，这世上总不乏有些嫉贤妒能的人，恨不得里也挑骨来……”

    一说到桃华，蒋锡上就觉得自己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是，皇上思虑周全，这婚书自然要改正过来。”原本的婚书上写的是蒋氏燕华，父祖都是蒋家人，现在都要改过来了。

    监笑眯眯走了，蒋家却了。

    “让我改姓陈？”蒋燕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怎么会这小事？

    曹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是里来的人说的。不是让你改姓，是复姓。你原本就姓陈的。”

    “我才不要姓陈！”蒋燕华直起来。姓陈的时候她过的是什么日，就是化了灰也记得清清楚楚！好容易后来改姓了蒋，过上了好日，现在又要改姓回陈，那以后的日是不是也要再过回从前？

    曹氏也并不想让女儿改姓，但这是皇帝的意思，难还能抗旨不成：“其实姓蒋姓陈也都一样，你爹爹仍旧会给你那些嫁妆，皇上还派人来赏了些东西呢。”有一副金面，是里的手艺，放在嫁妆里极有面的。

    蒋燕华隐约地觉得这不一样，但是一时又说不什么来。近来刘之敬的已经好了，在跟着蒋钧忙碌准备痘事宜。大约因为成亲日期改变的缘故，刘家近来态度也十分亲殷勤，一切似乎都很好。

    “但是皇上怎么会想起这小事来……”唯一让她觉得不对的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