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一听顿时老实了，忙放开手，一边一个拉住了沈数的衣襟，满脸讨好：“表哥你的伤还痛不痛？表哥你快坐。”

    “这主意却是你的。”定北侯夫人拎走了两个小儿，回，“侯爷预备在奏折里替你请功。”

    “都是大家一起救的。丁郎中的医术才是派上了大用场，还有别的郎中和军医们，救护队也极是辛苦……”

    殷骊和殷骓抢在祖母前，一边一个扑过去抱住沈数的腰：“表哥！”他们两个可羡慕表哥能上阵杀敌了，还立了大功。当然父亲和兄也是英雄，但自己家人嘛——还经常揍他们的，这份儿崇拜少不得小小打个折扣。表哥就不一样了，从来不打他们，还是可以撒撒的。

    “那也累坏了。”太夫人肯定地，“我在家里都听说了，你救了好些人，真是功德无量。”

    蝉衣在一边捧着茶，微微低了。前些日她好不容易才用那猪的事儿让太夫人对桃华起了儿反，谁知还没等太夫人把人叫回来说几句，这仗就打起来了。如今桃华的救护队整个燕州城都闻名，那丁郎中八年忍辱负重拿猪羊苦练医术的事儿也传遍了，谁不敬佩？相比之块猪可算什么呢？太夫人这会儿只怕连这事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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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啊……”定北侯夫人叹了气，“怕也是难。”

    “阿弥陀佛。”太夫人习惯地念了句佛号，她倒不是多么虔诚地信佛，不过是武将家眷们多数如此，求个心安罢了，“这是大功德啊。瞧不蒋氏这孩，还真有能耐。原都说她那什么救护队如同儿戏，可一到打起仗来就见了真章。”

    太夫人又气又笑：“你两个又闹鬼，仔细你们母亲捶你们！”

    一场苦战过后，两人都明显地黑瘦了些，可都是一红衣，却显得神采飞扬，并肩站在一起，说不的相。

    桃华笑：“外祖母不用担心，我又不像王爷要上阵拼杀，哪里会伤着呢。”

    果然，小丫鬟跑来说郡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太夫人立刻眉开笑起来：“快快，这还伤着怎么就回来了，快叫把车直接赶来，不许他们走路！”

    官建，就是有饷银可领的，招募起人来就更方便了。就是培训也有资金不是？买猪买羊难不钱？还有那些用来消毒的烈酒石灰，以及那些麻醉药——真的资金充足的话，或许还可以再试制青霉素，哪怕仅仅用于涂抹伤也是好的。

    “哎，你们表兄上还有伤呢！”太夫人捞起手边的拐杖就要给孙上也来一，被桃华笑着拦了：“王爷伤在左肩膊上，只要不抱他们不妨事的。”

伤兵，一个死了就救一个，到底是救活了不少。

    桃华想了想：“请功我却不敢当，倒是这救护队，若是朝廷能批准官建便好了。”

    “哎哟，这都瘦了！”太夫人连忙招手，连边两个小孙也顾不得了：“快过来，快过来叫我看看！”

    太夫人笑眯眯拉了桃华的手：“好孩，你可伤着了？我瞧瞧，可是黑瘦了好些。”

    没一会儿，沈数就携着桃华走了来。

    说曹曹到，说定北侯夫人，定北侯夫人就来了，二话不说先一手揪了一个儿的耳朵：“离你们表兄远些，不许闹他！不然就回去各写一百张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