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你就又有一说辞啦。桃华腹诽，脸上却只笑：“王爷看时候也还早，惦记着先来给太后请安呢。”打官腔，表面文章，谁不会啊。

    “你从西北回来，总还能带东西来吧……”曹氏看着实在有空的箱叹了气。抬嫁妆的箱都有差不多的尺寸，若是得太小一就会被人看来，而箱里的东西至少也要装到八成，不然外瞧着多，一打开来里装得浅浅的，一样是过不去。陈燕的嫁妆现在就是这样，如果装成二十四抬，一个箱里大概就六成，实在是看不过去。

    不过说起这事儿，皇后心里也有忐忑。这几日她已经吩咐过，给袁淑妃的药先停一，也

    “唔，这狐颜有些浅淡，倒是丰厚。”西北特产，当然是为多，太后和皇后都送的是狐与狢，其余妃则是羔或玛瑙饰。此刻，太后正看着一条狐领，皇后则在一边颇有几分挑剔地审视。

    皇后在一边撇了撇嘴，怪气地：“说起来，皇上也急着让安郡王妃回来主持痘之事呢。哦对了，大约还要让安郡王妃去给淑妃诊诊脉。”什么惦记着来给太后请安，分明是皇帝着急了吧。

    曹氏是个万事不上心的，抱怨完儿，一颗心又回到了女儿的嫁妆上：“来来，先把嫁妆好生收拾一。”陈燕的嫁妆总共是十八抬，曹氏很想凑二十四抬来，然而看起来实在是困难。

    “总之娘也要上上心，多些心汤的，每日去瞧几次，慢慢的自然就亲近了。到底是娘上掉来的，如何会疏远呢？”

    桃华笑坐在：“西北天冷，冬里打的猎就厚实些。”固然看颜，但也要看是否丰厚光。送来的这些都是挑的最好的，论光泽比皇后用的都不差呢，只是颜随了西北那边的旷野，是一沙黄，比不得什么红狐玄狐看上去大上而已。这也是因为如今没有很好的染技术，否则把颜那么一染……价格立刻飞涨啊。哎，要是这么一来，西北的百姓收还可以提一。

    陈燕也没什么心思多这些。她姓“陈”，蒋家的人虽然还她叫二姑娘，但看她的神已经有些异样，再蒋家的事，还不知这些人要怎么议论呢。

    这上陈燕也没什么办法。男孩大了，自然都要从后宅迁去，不能“于妇人之手”。蒋柏华六岁就迁去自己住，固然是稍微早了一些，然而蒋锡家里就这么一个儿，此前并无成例可循，因此竟找不借来阻止。

    “难为你们想着。”太后倒是一如既往地摆宽厚模样，“今年西北是多事之秋，我都听说了——看你也黑瘦了好些，回来了也不好生歇歇，何必这么急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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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氏有些讪讪的。因为这儿已经不由她养太久了，上就不如对陈燕那么亲近，她固然也经常些吃叫丫鬟送去，但若照陈燕所说“每日去瞧几次”，那可是差太远了。

    应该说，曹氏这个心愿并未落空，桃华从西北带回来的东西虽然不很多，但给蒋家准备的那一份儿也不算少。当然了，大都送，先“孝敬”给太后和皇帝皇后了。

自己居住，跟着蒋锡的时间更多，曹氏要去看他都不大方便，更不必说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