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你慢些起来，我先去瞧瞧。”

    “王爷——”薄荷有难言，却又不能让他过去，“那个，老爷——还是王妃去看看吧，白果她……”

    “白果又怎么了？”桃华忽然想到了某可能，心里一，“难她——”

    事还真跟桃华想的一样，等她到了正院的时候，正院的灯火已经全亮了起来，白果只穿着件小袄跪在院中间，曹氏正在自己房里哭着咒天咒地，连声叫陈燕去契匣里找白果的契，要把人卖了。

    “娘，这里没有——”陈燕翻了两遍，都没找到白果的契。

    “怎么会！”曹氏睁大了睛，忽然想到了什么，“难还在你手里？这是，这是——”是桃华也有这个意思？

    蒋锡上酒气未散，沉着脸坐在一边，听到曹氏开始发散思维，才冷冷地：“白果的契在我这里。”

    “老爷——”曹氏傻了，“老爷，难你——”是蒋锡自己要收白果的？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曹氏再不明，也知白果在蒋家与普通丫鬟不同。她是前李氏院里来的，虽然服侍李氏的时候年纪还小，但因为有这关系，就跟桃华天然有几分亲近。且白果明能，就说她如今家，还要多倚仗白果呢。

    这么个大丫鬟，若是为自己所用那自然是得力的，可若是了通房丫鬟乃至姨娘，那就是大大的不利了。曹氏别的见识没有，在娘家姑娘的时候，曹老太爷那些个姨娘们嗔鹅斗的事儿却是见多了，很晓得贴大丫鬟的威力，所以必要把白果卖了才安心。

    可是她万没想到，白果的契居然在蒋锡手里。当时桃华把契匣给了她，她不认得几个字，又是刚接过家之事来，手忙脚的就没一一查看，到了这时候才束手无策地抓了瞎。

    蒋锡宿醉尚未全醒，只觉得两边太一一地痛，正要说话，就见一溜灯火从院门来，却是桃华带着薄荷和桔梗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是要闹得左邻右舍都知不成？”

    其实一院门看见白果跪在那里，桃华就知自己恐怕是猜对了。这一会儿，她连白果为什么会选在今天都想明白了——因为她和沈数在，白果这是想把事摊开来，让她说句话啊。

    “桃儿——”曹氏一见桃华，心里又有几分怯，又觉得委屈，本来是在嚎，这会儿泪却是真来了，“你难是要纵着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