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越想越是后悔，然而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便越发惦记起陈燕来，只盼着回门的日快些来到，也好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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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成，这不成啊……”曹氏喃喃地，却想不任何办法来。蒋家是蒋锡作主不消说了，桃华更是势。若是别人家，娘家兄弟或者还可以来劝阻，偏偏她娘家远在江南，唯一的同母兄弟已经放到不知哪里去了，谁还会替她来说话呢？

    “老爷，你要门我也不敢拦着，可柏哥儿是我儿，自然是由我照看才是，哪有住到郡王府去的理？”

    茯苓跟着陈燕嫁之后，就又从的二等丫鬟里提了一个上来，让曹氏边仍旧是有两个丫鬟可使。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两个丫鬟的名字也取得有趣：一个叫橄榄，一个叫银杏，正分别对应了从前的青果和白果的名字。

    早知如此，当日不如不要闹了。曹氏地后悔起来。白果不过是个丫鬟，就是了妾又能怎样？只要她将白果的契在手里，就翻不天去。何苦为了这事儿在桃华和沈数面前闹起来，丢了蒋锡的脸呢？

    蒋锡话都说完了，当然不会再跟她掰扯什么理，站起来淡淡地：“等回门那天桃儿就把人接走，你收拾东西吧。”当然不收拾也没关系，蒋柏华边自有伺候的人收拾，或许还比曹氏周到呢。

    曹氏想了一圈，竟想不半办法，不由得颓然地扶着门框坐倒在门槛上。她这会儿才发现，其实她在蒋家本不算什么，之前不过是蒋锡和桃华容让她，她才能个当家主母，一旦这两人都不再容忍她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太太——”新提上来的两个丫鬟橄榄和银杏连忙上前来搀扶她。曹氏抬看见扶着她右边的就是银杏，意识地将手一甩，“走开！”

    曹氏看着蒋锡抬脚就走，往前追了几步在门槛上绊了一，险些摔倒，连忙扶着门框才站住，蒋锡已经也不回地走院去了。曹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嫁蒋家时蒋锡温和的模样，知她有时的贴，还有她生蒋柏华时的喜，只觉得这几年的日仿佛一场梦似的，稀里糊涂就变了模样，而她甚至不知是怎么变的。

    这跟从前桃华掌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对，还不如那时候呢。至少那时候衣住行每日安排是不必她心的，边还有女儿陪着，儿也能见面。可如今，就算采买不用她经手，要买什么总得她自己想吧，从前桃华掌家的时候也没觉得缺什么，等到自己事了才知这里那里的一时想不到就会少东西，很得费些力才能周全呢。

    再者现在女儿嫁了，显然不能再承膝，再把儿送去，这是让她一个人在宅里憋闷着吗？

    说起来，也是她的确疏忽了，当晚本就不该让蒋锡睡在书房的。那时候陈燕还提醒过她，说蒋锡的事儿都是白果在经手，有些不妥。可恨那时候她一心忙着嫁女儿，竟然没有发现白果的心思，以至于今日成了这个样……

    大约是屋及乌之理，曹氏对橄榄亲近些，却对银杏不怎么喜。因这名字是蒋锡取的，不能不让她想到被放去的白果。今儿蒋锡说了这么一番话，曹氏再看见银杏，便不由得疑心起来——莫不是因为她闹着不让蒋锡纳白果，蒋锡才要门的？

，岂不等于将她又给闲置在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