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停就是了。”

    驴车停的地方正对着墙，上一扇小小角门，这会儿闭着。车把式只见那丫鬟车，在角门上敲了一会儿，才有个小厮开门来，只打一看就失声叫了起来：“银——”

    后边一个字被那丫鬟一把捂了回去，险些把小厮憋死。车把式看着连害怕都忘记了，正津津有味，就听背后帘又掀了开来，一个银锭落在他上，砸得有疼。

    这银锭是个五两的官锭，车把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整块银，珠都快掉来了，追着那银锭，连那小厮失声又叫了什么也没听见。等他把落到地上的银锭捡起来，又用力咬了一，确信真是银的时候，那扇角门已经跟刚开始一样地关着，连带着两个女也消失了。

    不过这都不关车把式的事了。他喜地把银缠在腰间带里，赶着车了这条街。不过于好奇之心，车绕到前的时候他还是看了一，方才两个女敲的那扇角门应该属于一不是很大的宅，此刻大门也是闭的，门上还糊着白，显然是家里有丧事。

    这是回来奔丧的？车把式回忆了一，发现两个女穿的虽然不是丧服，颜却都极素淡。不过，奔丧有走角门的么？

    然而这念也就是在车把式心里闪了一，就被得了五两银的喜悦冲没了。五两银哎！能让他一家四过上几个月了，这一趟拉脚值！

    车把式天喜地地赶着车走了，并不知在他背后的宅里已经几乎是天翻地覆。

    “秀——婉？”崔夫人已经换好了的衣裳，正在梳。听到丫鬟的话直跑来，连发都散了。看着前瘦削的少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娘——”崔秀婉一路上跟贼一样，直到这时候才放松了来，叫了一声，泪就不由得直。

    崔敬和崔虽不用，也是一早就起了，此刻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一家人面面相觑。半晌崔夫人才：“你，你这是——从哪儿来？”

    崔秀婉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低：“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