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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回了蒋家，曹氏说的总是老三样，蒋柏华还是个孩，哪里耐烦听，倒是更把时间多在照顾这棵小树上了。此刻桃华与曹氏说话，他就在那里给树浇除草呢。

    “等哥儿完了，就叫他过来，也好回去了。”

    “桃儿——”曹氏急得正要再说什么，外就有丫鬟来报，“二姑回来了。”

    陈燕也是打听着桃华回来，这才匆匆跑来。上回她被刘之敬派回来，结果曹氏本一问三不知，还得来问桃华本人。

    只是桃华一听陈燕回来，更觉得腻歪了：“把哥儿叫过来，给他二见个礼就走。”

    陈燕急匆匆屋，正好听见这一句，连忙：“，难得回来一趟，何不用了饭再走？我今日带的有家里自制的腌，是之敬家乡风味，与我们南边的不同，也尝尝可好？”

    桃华正都懒得看她：“不必了。”这些日传言四起，蒋钧尚在到驳斥，刘之敬却已经时常托母亲不适见不到人了。可见此人何止是不能担责任，本就是个不负责任，比蒋钧尚且多有不如，难怪会在西北当逃兵呢。

    “——”陈燕何尝不知桃华如今不待见她，但为了刘之敬，也只能陪着笑脸，“我也知忙，只是再忙也要注意……”

    这话说得不不类，桃华一想就知她是为什么回来，厌烦之余突然起了三分恶念，瞥了她一：“多谢妹妹了，只是如今外的事我忙得焦烂额，妹妹若有这个心，倒不如叫刘家妹夫快些回来痘呢。听说亲家老太太不适，若我说，妹妹为人媳理当侍疾，倒不必往家里跑了。你多侍奉些，刘家妹夫也多些工夫来办差。”

    说罢，不等陈燕琢磨话里的意思来，转便走。曹氏还想拦着，却见外又跑个丫鬟来，正是新的玉竹：“王妃，府里送了消息来，请王妃若无事就早些回去。”

    “这就走，备车。”若是没什么事，沈数不会派人来，桃华算算时间——难是崔秀婉的事儿有眉目了？

    既然安郡王都派人来了，曹氏哪还有借留人，只得睁睁看着桃华走了，转向陈燕抱怨起来：“……柏哥儿才六岁，里大公主都要到十岁才痘，怎的柏哥儿就要这般早？好歹那是亲弟弟，纵然我不好，柏哥儿自小就跟她亲，怎能拿了去冒这个险，就为给别人看……”说着，圈就红了，“只恨柏哥儿也不跟我亲近，饶我说什么都不听……”

    陈燕只知外推广痘的事停滞不前，却不知已经到了要将自己弟弟拿去范例的地步，忙问：“这可真？我听说西北孩童有五岁就痘的，想来——六岁应该也不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