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布，对糟糟的，如何还能补得完好如初呢？“臣去时安郡王妃也在，也想着给崔姑娘医治脸面，但……”大家都是束手无策。

    太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冷笑起来：“蒋氏也在？莫不是她的手？”如果是崔氏被蒋氏威胁退亲，自己应该也不了这样的狠手，毕竟女哪有不惜自己的脸的。难说，是蒋氏叫人给她破的相？倘若真是如此，那蒋氏可就够狠。

    “崔夫人说，是崔姑娘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恰好被金簪伤……”这话太医自己也不信呢，人的脸有个弧度，那金簪得怎么立着才能那么一伤来？这显然是有人手持凶用力在崔幼婉脸上划了一。不过若是郡王妃的手，崔夫人万不会自己认的吧。

    因为知这个说法不实，所以太医也格外注意了一：“臣的药僮倒是听到崔家人的几句话……说是崔姑娘前些日踢死了一个丫鬟，那丫鬟的娘替女儿报仇，趁着送洗好的衣裳时混到崔姑娘边……”被人报复破了相，传去实在难听，还不如说是自己跌倒，巧合受伤呢。

    “踢死一个丫鬟？”太后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崔幼婉又不是匹，有那么大的劲儿，一脚就踢死一个丫鬟？

    “说是踢坏了脏腑，人就死了。”太医多少是明白一的，“脏腑脆弱，若是巧合，虽则外不见什么伤，里却会血不止，人是必死的。”

    “那也未见得就是崔氏踢死的。”太后仍旧不相信，“或许是别人散播的谣言。”

    太医小心地：“臣的药僮确实是听见崔家人说的……”如果是郡王府的人说的，那可能是散播谣言，但崔家自己人说，总不会是别人指使的了吧？

    这太后也有些无话可说，默然片刻才：“崔氏定然也并非有意，何况那人多半是有错的，主加以惩，误伤至死也不为过。虽则崔氏面上落了伤，但妇之四德，德容言工，容貌不过是其中之一，不可过份看重。”

    太医躬站在，虽然他是太后的人，安郡王妃与他并没有什么好，但听了这些话也觉得有骇然——太后这是打算不不顾，要把崔氏郡王府了？说什么不可过份看重容貌，可且不说四德之中容排第二，单说崔幼婉是去妾的，自古娶妻才娶德，纳妾都是纳颜的，破了相的妾纳府里甚，若说为了她有德，难让她去妻不成？

    然而就是说到德，崔氏好像也讲不到吧。就说那丫鬟不是她一脚踢死的，但空来风，平常打骂丫鬟的事定然是有的。大家闺秀讲究个温文贤淑，治家严不等于自己动手打人，且能让人拼了命来报仇，恐怕那丫鬟死得也不怎么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