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病着呢，不见。媳妇你去瞧瞧，把人打发了。你这伯父也真是……”刘老太太现在横竖瞧着陈燕不顺，娶了这个媳妇，

    蒋钧在痘听了家人送来的消息，急忙跑回来，便见母亲半倚在床，小于氏正在给她喂药。于氏脸还有些苍白，但已与常日无异了。蒋钧这才略放了些心，免不了又向银柳问起当时形。

    蒋钧迟疑片刻，低声：“若不然，我就在家里给母亲侍疾罢？”

    饶是她平日里骨再结实，如今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这么个泡冷法哪里承受得住，第二日就起了，刘之敬急请了郎中来，一碗碗药猛去，才算退了度来，只是仍旧躺在床上，稍稍一动就咳个没完。

    于氏看着蒋老太爷漠然远去的背影，把扭向一边，闭上了睛。

    这话说来，蒋钧也知于氏的意思了：“母亲是说，此事……”蒋老太爷认为痘之事还能顺利施行？

    虽说如今已经是四月底，但京城夜里还是颇凉的，那井里打上来的更是凉意骨。要说刘老太太为了儿也是够拼的，竟然自己悄悄在夜里打了井来，泡了半夜。

    说起刘之敬，蒋钧心里便有些忿忿：“当初是他自己找上来，说什么在西北知了多少多少事，如今又报了侍疾的名自己先躲了，当真是个小人！”

    “娘——”陈燕端了药来，“喝药吧。”刘老太太这一病，简直要把她累死，明放着陪嫁过来几个丫鬟，刘老太太只要她伺候，白日晚上都不得好生歇着，这才几天，她就觉得自己走路都有打晃了。

    “你也想学刘翰林？”母之间还是有些默契的，于氏闻言便知儿的用意，，“松哥儿今日回来，老太爷叫他只回书院去安心读书。”

    刘老太太顿时就把药碗一搁，拉了脸：“这是来命的不成？”前几日郡王妃亲自上门还不够，蒋家房那里又请了郎中过来看，都是疑心她假病呢。幸好她聪明，是真的病了，否则还不当场被戳穿？

    蒋钧哼了一声没说话。其实他也去看过了，刘老太太的确病得很重，如果不是这样，他才不会让刘之敬辞了差事呢。然而这件事，他总不信就有这么巧，只是刘之敬对母亲的孝顺是名声在外的，他总不能随便质疑是刘之敬自己把老娘搞病了吧？

    于氏叹了气：“你父亲这些年虽是不说话，可心里总是有数的。再说，刘家那里报了侍疾，你若再侍疾，这话好说不好听……再者你是主，也不能轻辞。如今梅儿那里日已经不好过了，你若再辞了差事……”自己家里人都放弃了，里人还不借机狠踩呢。

    于氏服了药，已经觉得好了许多，只是上还有些发罢了。听蒋钧还在问，便：“我无妨了。老太爷说了，不过是平日里多忧多思了些，少说少动即可。倒是你，如今衙门里事正忙着，还是回去罢。”

着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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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氏轻咳了一声：“听说他母亲是当真病了。”

    “又是这药。”刘老太太咳嗽了几声，刚把药接过来，萱草就来报：“蒋郎中府上派人过来探望老太太。”

    其实，蒋钧这个猜测虽然不全对，但还真符合了其中一分真相——刘老太太不是刘之敬病的，但她的病确实是人为的——她自己泡了个冷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