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蝉衣本能地想辩解，却被沈数一摆手止住了：“我不会杀你，毕竟你总是伺候我一场。而且——王妃素来量罪以刑，若是换了她来置你，最多将你发卖，说不定只是赶去了事。”

    “王妃，婢瞧着那个荷包，像是蝶衣的手艺。”薄荷尖，凑在桃华耳边上小声，“那荷包边上锁的纹，蝶衣最用。”

    蝉衣现在哪还敢有这个念：“婢并没有……”

    “既然你知错了，那你自己说，该是何罪？”

    沈数等了片刻，笑了一：“看来，你方才不过是随敷衍罢了。”果然不他所料，蝉衣本没有悔改之意。这也是他的错，御不严，将一个丫鬟的心惯得大了。

    蝉衣张着嘴怔住了。哑药，北边的庄？

    沈数摇了摇：“不，若有次，你还是会的，你的主意太大了。”不但能自己的主，还能他的主了。

    他笑得太冷，蝉衣被吓住了：“王爷，婢，婢再也不敢了……”

    蝉衣说不话来。认真说来，她这是起了私意对王妃不利，说个背主也不为过的。可是在她心里，她真的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毕竟她什么都还没有啊，不过是一时疏忽，竟让张氏脱离了控制罢了。何况，蒋氏并不是她的主，沈数才是，而她从来从来，没有一刻曾经想过要对沈数不利的。

    玉竹手快，连忙低去捡起来，倒闹得顾丛十分不好意思，连声谢，袖了荷包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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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会如何置？”桃华叹了气，“将她打死？”蝉衣的确是有私心，而且对她并无善意，但要说这罪有多大——至少在她看来，罪不至死。如果真让她来置，除了把人赶去也不能怎样，倒是沈数去置，手大概比她狠多了。

    薄荷就怕她问这个，嗫嚅了一才小声：“王爷先，先回侯府了。”肯定是去见蝉衣了，也不知会如何置她，会不会念着旧心了，或是怕王妃置得重了，所以……

    沈数再次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虽说你罪不致死，但若容你如此去，必致有一日再铸大错。你——喝了哑药，去北边的庄上吧。”

    她在沈数边服侍多年，固然是能猜到沈数的心意，但同样的，沈数对她也是颇多了解，看她面上神就知她在想什么：“怎么，你不信？你以为本王是怕王妃手太狠，所以才过来的？”

    蝉衣听他前面几句，心里刚升了一丝希望，待听到后，心又沉了去。怎么，不杀她，原是因为蒋氏不会杀她？蒋氏怎么就不会杀她了？蒋氏难不是不得她死吗？

    蝉衣真没想到来置她的会是沈数。她原是想哭一哭，喊几声冤的，然而看见沈数带着煞气的神，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一就跪了去：“王爷，婢知错了……”

    所谓北边的庄，是西北的一分军屯，在那边劳作的许多都是放西北的役犯，或者有在西北境犯了大罪之人

着王妃，官还能多学些东西，求之不得。”他放手，却不小心从袖里掉个荷包来，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些碎银和铜钱来。

    桃华不禁笑了笑：“是么？”若真如此，倒是好事呢。不过，想到蝶衣，她就想到了蝉衣，“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