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刘老太太的睛移到陈燕上，“媳妇啊，还是你回去求求你吧。郡王妃也来给我诊过脉，实在是病得不成，才拖累了敬儿。”

得回痘去，竟把药悄悄停了。

    然而这一百个名额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报的，桃华这次是严格照之前宣传的痘注意事项来的，对来接的孩也行了一定的挑选：凡是弱的、正生着病的，都挑了去。不过，对于有病的孩，虽然剔除，桃华却给他们诊了脉开了药方，有些实在贫苦的人家，甚至还直接舍了药。

    刘之敬连忙给她拍背顺气：“这如何能怪娘呢，娘都是为我好。如今娘只安心养病，我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是再回去，想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如此，安郡王府那边一说要免费给痘，就算如今外还对痘有所质疑，也有许多人立刻报名应征了。他们想得也朴素：郡王妃的弟弟也要呢，这一批痘苗一定是最好的，了一定最安全。

    一百个免费名额，立刻就把整个京城都搅动了起来，甚至有些不缺钱的人家也在报名，他们的想法也是一样的：跟着郡王妃的弟弟一起，一定最安全。

    这一去兴教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就是不能免费痘，能得郡王妃看看病也好啊——竟得跟义诊一般了，简直是满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看了病的，自然也就少不了要称赞郡王妃仁义慈善，药到病除。

    刘老太太一边摇一边想说话，然而咳得又实在说不来，幸好陈燕端了药过来，一喂去半碗，才算勉压住了咳嗽，哑着嗓：“这，这还如何回去？”她再不知外的事，也知这般反复无常是本不可能的。

    这旧病未好又添新病，两一并可就来得重了，郎中再来诊脉就直摇，说年纪大了不知保养，说不得就要转成肺痨。刘之敬开始还不相信，但刘老太太这次一倒就再没爬起来，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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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些日，桃华基本上都在兴教寺呆着呢，陈燕可实在不保证自己能见着她。再说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刘之敬这是第二次退缩了——一次她没见着，还可以说句是误会了，这次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刘之敬若不是

    陈燕何尝不想去呢，然而她实在是没有半把握：“她……正筹备着给柏哥儿痘的事……”这次痘桃华还不是安排在郡王府，而是在京城里的兴教寺收拾一间禅房，在那边给蒋柏华痘。同时，将征集一百个年龄相仿的孩童，分三批在寺免费痘。

    原本停药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是断断续续用药，不过就是好得慢些。偏刘老太太自己不大注意，前几天半夜醒来见外雨，恐怕挂在檐的咸着了，连夹袄也不披就跑来收，又着了凉。

    “哎——”刘老太太一脸悔恨，“这都怪娘，当初不该自作主张，咳咳——”这一次咳嗽起来，甘草都不用，还险些卡在咙里。

    别看京城是繁华富庶之地，再富庶的地方也有穷人，三百文一个孩童，不是所有人都得起的，更别说有些家里还不止一个孩，你是给谁不给谁呢？

    至今，在西北痘，每个孩童收取费用是一百文。看着不多，但那是在西北的价钱，当地价换算，到了京城，恐怕至少要翻上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