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否必死，似不应由郡王妃一人决定，所以……”所以不是要判她制药不当，而是要判她辨证不确了。

    “不应由郡王妃一人决定，那谁能证明此当时不是必死？”皇帝讥讽地问。

    这谁能证明呢？然而正因为双方都不能举证，所以这事儿才难办呢。大理寺这是得了于家的授意，一门心思要在这上文章了。

    “难怪蒋氏要搞什么协议书。”皇帝随手又拿起一份奏折来，展开看了几就又扔给杜监，“把弹劾定北侯的奏折都给朕找来，看看到底有多少。”

    杜监苦着脸：“皇上，多得很呢，这些日数都数不清了。”

    皇帝被他逗得笑了来：“大理寺那边还没审个端倪来，这折已经上得跟雪片似的，看来安郡王夫妻树敌不少啊。”

    杜监本来就是为了博皇帝一笑，此刻见皇帝笑了，便忙也陪了笑脸：“可不是。不过婢看安郡王倒也安心，这些日连兴教寺都没去呢。”

    “兴教寺里有他媳妇，要他去什么，添么。”皇帝不在意地，“他给朕去看看五城兵司和两营军就行了。”

    杜监听见两营军的名字，立刻低了。于家还在为分薄西北军权而折腾，若是他们知皇帝如今对沈数如此信任，不知该要如何恐慌了吧？不过，这个秘密当然只有他这个贴监知，就算是这明光殿里，皇帝也并不信任边的人。

    “皇上，安郡王请安。”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皇帝又笑了：“说曹，曹到。就说朕忙着呢，让他在外等着吧。”

    杜监嘿嘿一笑：“婢这就去传话。”如今人人都知，皇帝也想借这个机会削弱定北侯府的实力，安郡王除了四联络之前那些要痘的人家给殷府说之外，也就只能以请安为名，向皇帝求了。既然如此，让他在殿外多站一会儿，岂不是应该的吗？

    明光殿乃是皇帝寝殿，来往人监比议政的英华殿或御书房更自由些，因此没半天工夫，安郡王在明光殿外一直候着却不得召见的消息，就已经由这些人们传到了皇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