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谢大了。”桃华转冲蒋梅华笑了笑，“只是里有规矩，大只过好自己的日，不必为我费心。”

    她也是真没办法了。蒋杏华简直是烂泥糊不上墙，前又有个王充容挡着，想从蒋杏华那里手是不成了。可若是桃华肯提携蒋杏华一把——并不是真让她去找蒋杏华，而是在皇帝面前稍稍提一句，蒋杏华就有机会了——若是生个一儿半女，她不是日后也有靠了吗？

    桃华眉顿时皱了起来：“大糊涂了吧，皇上后的事，是我该说话的吗？”

    蒋钧此人虽然衷宦途，但办起事来的确是肯扑得上去，也有些才。痘的事如今他办得风生起，真要说起来，在某些方面要比桃华自己办更来得顺利练。若说他得这个差事是沾了桃华的光，那么他现在这个差事得好，更多的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这是里的规矩，大若想改，得去求皇上。”来找她是什么意思？

    蒋梅华这不敢再卖关，连忙：“我只是想到了杏华。妹妹也知，我如今这样儿——也就到了，将来就是……我这位份，日也能过得。可杏华她不过是个宝林，若是不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怕是日后——只有去庙里青灯古佛过日了。”

    “咱们是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蒋梅华连忙，“何况杏华若是能得些面，在里我们也能多少的帮妹妹一些。别的不说，打听个消息总是能行的。妹妹心里自然也明白，寿仙和凤仪，那心里对妹妹都是不怀好意的。若是我和杏华能帮上妹妹，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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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华一偏避开了她：“大这话说得就岔了。大伯父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为朝廷办事的，这事儿上有皇上有吏，与我并无什么关系。”

    蒋梅华原也不是为了来细谈蒋钧的差事，不过是为了由此引起话题罢了，便将蒋钧放，柔声：“妹妹太客气了，就是我和杏华在里，也是靠了妹妹才更有面。只是——”

    最后几句话她压得极低，因为这说的是皇帝死后的事儿，如今皇帝还活着呢，若叫人听见她说这个，还不当是在诅咒皇帝吗？

    “娘娘小心！”檀香连忙扶住蒋梅华

    “妹妹——”蒋梅华话还没说完，桃华已经脚就走。她材挑，步又大，几步就把蒋梅华甩在了后。

    蒋梅华脚穿着底的鞋，走起路来倒是风摆杨柳般地好看，可若要走快了却是不成。才撵了几步，桃华早大步星地走远了，倒是一脚踩在一颗石上，险些把脚扭了。

    桃华从前虽然没什么业余生活，但也略看过一两本什么斗小说，知皇帝驾崩之后，凡无女的嫔妃，尤其是那些位份低的，都是在皇家寺庙里过后半辈的命。这听起来的确十分可悲，然而蒋杏华是自愿，若说从来没想到日后的事，那真是活该了。

    蒋梅华连连摆手，往前凑了凑：“杏华这丫胆小，如今又被王充容着，我想帮她都不便。妹妹到底比我方便些，可否去见见她，也帮我劝她一两句。看着好，却要将有时思无时，总得虑到日后……”

    桃华淡淡：“大若是觉得不好说，不说也罢。”说个只是就没了文，分明就是等着她去问，可惜她对蒋梅华并没太多好，本也不想听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