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不能呢？妾命薄，可大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怎么就……”

    这都哪儿跟哪儿？桃华听得云里雾里，半天才品意思来——于昭容莫不是在怀疑，她是有意不给大公主痘，就是因为大公主是于氏女生的？

    皇帝自然比桃华要锐得多，尤其是对这话里有话的说法十分熟悉，当即皱起了眉：“不给她痘，是因她弱，怕痘反而染病。这理当日不是都与你说了？怎么今日——”

    后半句皇帝没说来，但殿众人谁听不来，这是责备于昭容胡思想了。

    殿一外命妇都噤若寒蝉，只盼自己没听到才好。于阁老夫人脸上微微发红，暗暗怪于昭容说话不分个场合，自己招了皇帝责怪不说，还让她在众人面前跟着丢脸。

    皇帝瞪了于昭容一，对大公主个笑容，招手：“到父皇这儿来。”

    大公主跟皇帝并不算陌生，毕竟皇帝每隔几日都要去看看她，倒是被于昭容搂得有些不舒服，见皇帝招手，便迈着小步一溜小跑地去了皇帝边。皇帝摸了摸她有些稀薄的发，心里也有些叹息，拉着她的小手问了几句起居饮的话。大公主答了几句，有答不上来的，自有她的娘和贴人在旁边回答，一时间殿气氛倒是颇为温馨起来。

    于昭容也没料到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招来了皇帝这番训斥，连忙收拾起脸上的哀怨，又一副慈母模样看着大公主。

    一旁的成亲王妃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想想却又不甘心，到底还是鼓着勇气开：“虽说不能痘，可——总会有个别的法儿，先防一防这天之症吧？”

    其实她刚才跟于昭容说话，本不是在暗示于昭容那个意思，完全是于昭容自己想岔了。她的两个儿弱，这她自己也知。开始缠着桃华，是不知痘的危险，后被桃华反复申明，她也并不敢拿儿的命去冒险，只得罢了。

    然而虽说如此，成亲王妃心里总有些不甘心。痘是不成了，可难就没有别的法吗？蒋氏连从病上取痘苗的法都想得来，就想不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