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用过的，以至于捧着衣裳的人怔了怔，意识地问了一句：“娘娘要穿这条桃红的裙？”

    “当时，当时娘娘好像怔住了，还说了一句‘桃红裙？’。”苏竭力回忆着，“之后就说，算了换一件月白的吧。”

    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袁淑妃就不再自己挑选衣裳了。人捧来衣裳，她总让人搭，自己却在旁边仔细听着，仿佛想从中找什么似的。并且近来，她越来越喜让尚衣局艳的衣裳，尤其是各红。

    “娘娘从前是不穿红的……”苏忐忑地说。其实也不是不穿红，袁淑妃人生得白净，虽然脸总不大好，但用脂粉略盖一盖，穿红好看的。然而为了避免与皇后争风，她的衣裳总是青绿蓝居多，偶尔有浅淡的桃红、银红、杨妃，不过是拿来缀一二。

    桃华，打发苏去，对皇帝：“皇上，淑妃这病症，跟王爷是一样的。”

    “瞀视之症？”皇帝皱了皱眉。

    “是。淑妃当时并不是想挑桃红裙，她怕是以为那是一条珠灰的。”一般嫔妃们并不用灰，只有袁淑妃另辟蹊径，偶尔会用极雅致的灰衬一衬。

    皇帝转看了看沈数：“朕听说，你给老四治疾也有些成效了？”

    “正是。所以臣妇想，王爷这疾应该也是在胎里时被毒所致。如今看来，用的大约还是同一□□。”

    “那赵充仪呢？”皇帝立刻就想到了赵充仪上，“她似乎……”并没发现有这病。

    “因人而异吧。”桃华想了想，“或许药的量也有关系，有些作用在妇上，有些却作用在胎儿上……”比如说前贤妃，不就是本人没什么事，沈数的睛却坏了吗？

    “这恐怕还不足为证……”皇帝喃喃地说了一句，转往殿外走，“时候不早了，你去看看陆婕妤，然后也该了。”

    “那淑妃——”桃华犹豫了一，还是问，“是否要开个方？”毕竟说是来给袁淑妃调养的，难连个方也不开？当然桃华可不是想给她治睛，那麻烦得很呢。她忙沈数一个都要忙不过来了，才不想再给袁淑妃折腾。

    皇帝嘴角浮起一丝讥嘲的冷笑：“淑妃不是说自己一切安好吗，那还要开什么方，有里太医们的调养方儿就成了。好好养着，总有一日会好的……”

    ☆、第216章 望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