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变化，有时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儿诧异，往日里不会说的话，这时候也会脱而。这会儿说完了又觉得有不好意思，便转开话题：“也不知白果是不是还一直跟着爹爹。”

    关于这件事，蒋锡的信里是没有提的，但是他也没有提过自己的生活起居是否有什么不方便，所以桃华觉得，白果多半是在他边。

    “岳父边也该有这么个人。”沈数刚说了一句，就见桃华神有不善，似乎联想到了别，连忙补充，“至少照顾岳父的起居不是？岳父可不似我这般有王妃照顾，连个知冷知的人也没有，实在可怜。”

    说起来，他对曹氏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一个女，外没本事也就罢了，至少后宅的事儿要理得清。若实在理不清，能照顾丈夫衣住行也算合格，哪有似曹氏这般，什么都搅得一团的？瞧着她一心都扑在陈燕上，可陈燕如今又怎样？此等人，真是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桃华也不禁轻轻叹了气。妾是家之源，可如曹氏这样的，没妾这家也了，总不能真让蒋锡以后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他今年才四十，还有好几十年要过呢。

    “让岳父自己主吧。”沈数见桃华了郁，连忙劝，“此事你也不宜手。”纵然蒋锡再女儿，也没有个女儿的到父亲房里去的。

    事也只能如此了，看车已经到了门，桃华也只得将这心事抛开，再理一理衣裳鬓发，准备。

    中秋宴仍旧在蓬莱殿举行，虽是略凉了一儿，但因殿前有，最利观月。待月到中天之时倒影池中，当真是一顷银波恍如仙境。此刻中残荷已都被清除，池边悬挂各灯，已经燃，一直延伸至远，如同两条彩带，将一池碧抱在怀中。

    殿团锦簇，嫔妃们各个尽百宝，一看去全是容月貌珠围翠绕，都要晃了。桃华一去就看见太后和皇后坐在中间，旁边是南华郡主，正在说笑。手成亲王妃跟于昭容坐在一起，看起来仿佛还颇为亲的样。

    “弟妹怎么这时候才来？”成亲王妃先看见了桃华，便笑微微地。笑容虽和气，说的话却不怎么和气。

    桃华也冲她笑了笑，却没接她的话，直接过去给太后和皇后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