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呢。”

    虽然来接她的蒋家人说得清楚：曹氏病重，接她就是去见见面，侍侍疾的。然而看曹氏的书信上却并未提到自己的病怎么样，她便已经明白，母亲这多半是装病，为的就是让她能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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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蒋柏华的丫鬟连忙过来：“太太，你把哥儿抓疼了。”怪娘叫她跟着过来，太太这又是要折腾了。

    曹氏说她脸也黑了手也了，这是事实。庄上有地有果树，总要去瞧瞧，焉能不晒黑呢？至于说到手，她现在项有限，能省则省，手的脂膏都不用了，又怎么比得上从前仔细保养的样呢？

    若是这次她没有回京城，大约后悔些日，最终还是会嫁给那家的。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求娶颇为诚心，想来日后能拿得住。且家里富足，嫁过去，至少不用再打细算地过日了。

    “所以才让你去求啊。你二跟她不是亲的，你跟她可是亲弟！”曹氏急死了，枯瘦的双手抓着蒋柏华的肩，一双陷去的睛里闪着有些瘆人的光，“你想想，若是你二也能嫁个好人家，将来你就有两个夫能依靠。你大夫是武人，可你是要念书的，若是能再找个读书官的夫，岂不更好？”

    然而就在这时候，曹氏的一纸书信，又让她心里生了别样的念——回京城啊，她终于可以回京城了！

    橄榄和银杏也忙过来，小心地掰曹氏的手。陈燕在一旁看得急了：“你们什么！好大胆！我娘跟柏哥儿亲近亲近，你们还得到吗？还不放手呢！”

    在无锡庄上这些日，是比从前在刘家好得多了，可是比起在蒋家过的日，仍旧是多有不及。最显著的一就是，那时候什么都有人替她打好了，而在这庄上，虽然是她自己的地方，却是什么都要她来心。

    每每想到这个，她都后悔得夜不成寐——若是当初别自作主张急着嫁给刘之敬，等桃华了郡王妃，凭这个也定然能给自己找一门好亲事，又怎么会沦落到离异之，平白的才十六岁就不值什么了呢？

    不过最让她担忧的，还是自己将来的亲事。因年纪还轻，容貌生得也好，又有嫁妆，前来求亲的人并不算少。可是她看来看去，不是穷便是老，如今最好的那一个，家里儿都有两个了，纵然自己再生儿女，年纪相差太多，又怎么能争得过哥哥们呢？

    其实侍疾也用不着蒋柏华亲自动手什么，自有橄榄和银杏呢，实在是母亲这么个折腾法，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虽然蒋锡尽量开导了他，但蒋锡自己也是个比较疏的人，而且并不通什么儿童心理学，并不能让蒋柏华真正放松来。目前来看，倒是沈数时常带他去跑什么的，能让他宣一绪，更有用一些。

    桃华轻轻叹了气：“明天学把哥儿接过来住两天吧。”

    蒋柏华低着不说话，被曹氏摇晃得急了才：“大不会再这事了。”

    薄荷的担忧并不过分，蒋柏华这会儿正被曹氏拉着哭呢：“你瞧瞧你二，这才去乡住了多少日，这脸也黑了手也了，若是嫁了那不像样的人家，更不知该是什么样了。好歹你们都是我生的，就看在这上，你去求求你大，让她留吧。在京里给她找一门亲事，这次全由你大主，娘绝不再多说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