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什么先天不足，但桃华一听就明白了，成亲王这是想再要儿，是来求她治这不不育的。

    成亲王并不知这方是李太医向桃华请教来的，所以他一边用着新方，一边就来请桃华了。

    桃华知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成亲王前些日派人送了中秋节的节礼过来，单是上好的螃蟹就送了两大筐，另有时令鲜果、制月饼，还有一对羊脂白玉的莲步摇并一对翡翠镯。

    所以桃华没有收那些首饰，倒是写了一封信让来人带回去。她在信里没写别的，只写了一个故事——确切说，她其实是凭着记忆录了一个《阅微草堂笔记》里关于向仙人求“虚损方”和“方”的故事。

    其实李太医还是有些本事的，当初成亲王能跟成亲王妃连生二，也是他治得好。然而成亲王的确是先天不足，生那两个儿对他来说已经消耗颇大，现在他年纪比从前更，再想生儿育女就更难，李太医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故事是说，有个扶乩治病的人，请来的乩仙自称芦中人。有人向他求“虚损方”，仙人回答

    应该说，方的确是有效的，然而这“戒房事”三个字，却跟成亲王的要求正好抵。

    这可真是冤枉死了李太医，可是他一时半时的又没法离了成亲王府，想来想去，只能指望成亲王靠山了。成亲王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再生个儿，若是能让他遂了心愿，还不是对李太医有求必应？

    然而李太医在成亲王上已经耗了十几年了，也知自己的本事就是这些，实在不可能再让成亲王达成心愿，那现在既然有安郡王妃在，不向她求助的就是傻！

    李太医倒不是有心成亲王的秘密，而是想从桃华这里得到些指。他伺候成亲王府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也在京城里立了碑，日过得不错。可这次成亲王两个儿病倒，成亲王妃悲痛之余，不敢承认是自己折腾来的，便有些迁怒到他上，嫌他没有早些诊两个孩亏损，才导致一场风寒发展得如此迅速。

也没有动几筷，发现桃华在看她，便僵地扯了扯嘴角：“弟妹气真好。不知这些日在忙些什么？”

    桃华当然没有答应。要说让成亲王再有，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然而那是以损耗成亲王的，甚至缩短他的寿命为代价的。并且这样生来的孩，多半也不会太健康，恐怕最后也还是跟原来那两个孩差不多，先天疾病仍旧存在，易于夭折。

    若说送节礼，螃蟹果也就罢了，送首饰的却是没有，也不曾上礼单。桃华拿在手里看了看就知有事儿，果然送礼来的人吞吞吐吐了片刻，就了真正的来意——成亲王想让桃华给他诊脉，看能不能治他这个先天不足的病。

    依桃华看，成亲王是有先天肾病的，并且这个病还遗传给了他的儿，所以两个孩才会在病倒之后双双现肾衰竭。既然皇帝和沈数无此表现，桃华怀疑这病是从成亲王的母族遗传来的。

    其实成亲王这病史，桃华已经从李太医那里知了一些。

    中医认为肾主藏，肾不好，生育功能就将大大受到影响，成亲王这病是先天的，就更难治疗了。凡病，三分治七分养，桃华跟李太医一起斟酌着开了个方，但给的一个劝告就是：戒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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