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是让蒋氏去看一看吧。”皇帝也在殿，听着里的声音半天了一儿停歇的意思都没有，皱着眉，“这会儿郑院使还未过来，先让蒋氏去瞧瞧。”

    四周的人表简直无法言喻，看来有些人是想笑的，然而知笑来就是个死，所以拼命憋住。不过更多的人是胆战心惊，尤其是皇后唱到忘之，半闭着睛旋舞袖，几乎所有的人都生怕她踩到自己的裙摆摔倒，个个张开了手去护。然而若靠得太近便会影响了皇后起舞，因此又要离远些，真是左右为难。

    然而皇后近来的脾气越发不好，本不听人劝。譬如说今日午膳，皇后就吃得多了些，当时她劝着说用得太多怕会积，皇后只是不理，以至于吃完了便觉饱胀，非得去走动消不可。

    “娘娘用了午膳后不大自在，便去桐台赏，谁知来时失足坠落，醒来就这般模样了……”心腹人简直愁死了，竟让皇后摔了，这可是她们这些人的严重失职。这会儿是皇后病着，太后还没顾得上收拾她们，若是皇后就这么一疯不起，她们个个都得死！

    要消也罢，在凤仪里走走就是了，皇后又偏偏要上桐台，说那里地势，上去瞧着心也开阔。主都这般说了，婢的还能怎样，只得趋奉罢了。可是皇后赏罢了，要来的时候还不许人扶着，说是自己还未到老得走不动的地步，结果……

    这况当然是本不可能诊脉的，桃华和郑院使也只能一边观察皇后，一边叫来当时随侍的人询问。

    总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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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就把副院使给开革掉了，不单副院使傻了，底太医也都噤若寒蝉——虽然心里有幸灾乐祸，但这时候也不敢表现来。

    他刚说着，郑院使就气吁吁地跑来了。可怜老连发都有些了，得跟风箱一样，刚要跪行礼就被皇帝摆手止住了：“不必行礼了，和郡王妃一起去瞧瞧皇后，斟酌着开个方来。”

    然而不得不说，皇后这个嗓还真是不错，唱起戏来既清且亮，声并茂，而且段袖居然也很像那么个样呢。看来她在家里时大概就喜这个，然而唱歌这好，放到桃华那个时代算是很好的特，在这个时代就失之轻佻了，更不必说了皇后之后要谨言慎行，丝竹之好都不能太重，亲自唱戏就更别想了。估计是憋了这么久，这会儿释放来可真是要唱个痛快了。

    叫过来的还是皇后的心腹人，那天虽然在千秋宴上挨了一掌，但之后皇后除了上赐消散瘀的膏药，又赏赐了她衣料首饰，明白地向众人昭示她并未失，因此这一掌也上被人忘记了，只当是借她了个幌来指责袁赵二妃呢。

华，若她的意思本就不想宣桃华来，听了副院使的话更恼火了，立刻就给他扣了个不堪重用的罪名，“我看你这副院使也是个名不符实，不必了！”

    殿里的摆设都被移到了殿角，空好大一片空间来。皇后穿着大红袍服，在殿边舞边唱。桃华对戏曲可谓一窍不通，戏曲的念白又跟日常说话很不一样，所以听了半天才勉明白，皇后唱的可能是《生殿》，因为有“在天愿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词儿，其余的就完全不知了。

    有郑院使在，太后也就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