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再敢这么没规矩自己跑回来，我打断你的！”

    蒋丹华气得哭起来：“我在婆家受委屈，娘你都不替我，心里只想着大哥和！”

    小于氏要被她气死了：“你哥哥还在场重考呢，我不想着他想着谁？你在里日也不好过——”

    蒋丹华打断她：“有什么不好过的！如今她位列九嫔，除了没个儿女，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是蒋杏华，不也有人庇护着，过得好生自在。只有我——若是当初我了……”

    “快住！”小于氏脸一变，“这话若让你夫君和婆婆听见，你是想被休不成？”

    蒋丹华其实也就是随一说。欧太太虽然总拿规矩来折腾她，但欧航却也贴，人又生得好，蒋丹华心里还是舍不得丈夫的。此刻自知失言，连忙：“我就是胡说的……”

    “你这脾气……”小于氏几乎想给她来一掌，“这样的话也好胡说的？你在欧家没有胡说过这样的话吧？”

    蒋丹华忙：“那可没有！我不过在娘面前说几句……”

    “总算还没有蠢到家……”小于氏恨恨骂了她一句，看女儿虽然满抱怨，但其实气还好，只是略瘦了一儿，也并不过分，便知欧太太虽规矩多，却也并不是有意磋磨人的婆母，不由叹，“你说说你，跟你婆婆拧着，能有什么好？哪家的媳妇不要听婆婆的？你婆婆这还好了，若是碰到那折腾人的，就你这样，哭都没哭去！”单只私自回娘家这一条，就够挨罚了。

    蒋丹华撇了撇嘴：“三倒有个太后婆婆呢，也没见她听了什么……”

    小于氏抬手就给了她一掌：“你真是大胆了，太后也是你说得的？你三有本事，还有皇——有安郡王护着，你有什么？”若有蒋桃华三分本事，也不至于在欧家都应付不过来。

    这一掌打在蒋丹华后背上，虽然用了些力气，但打的又不是什么要害，多不过让蒋丹华踉跄两步罢了。小于氏从前被女儿气急了时也常这么给她一，今日一掌打去，虽觉得用的力气大了些，却也不曾在意。

    谁知蒋丹华往前一栽，扶着桌站住了，面便有些变了：“娘，我，我肚有疼……”

    小于氏白了她一：“可是要到小日了？这些事你自己也不上心。”说着转又瞪了木樨一，“你们也不提醒着姑娘。”这若是在路上来了，染了衣裳可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