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今日来，到底是要说什么？”皇帝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此事与蒋氏无关！”

    太后又笑了：“当然不能。虽然我

    皇帝脸颊上的肌微微动了一：“朕并没有夺人之妻。”

    “若是要对得起太后的养育，就对不起朕生母的生育之恩了。”皇帝淡淡地，并没有因为太后那句狼心狗肺而有什么激动和愤怒，然而他已经将母后的称呼换成了太后，那生母两个字，更是如同惊雷一般，让太后悚然一惊：“你，你知了？”

    太后啧了一声：“皇帝觉得，这样老四就能忍夺妻之恨了？”她伸一手指摇了摇，完全不顾平日里端庄雍荣的形象，“巧得很啊，老四也像先帝，一样是个多，为了蒋氏，那也是不不顾的。说起来，蒋氏真是红颜祸啊！”

    “所以这是怪我了？”太后嗤笑了一声，“是啊，若不是当初我把蒋氏指给了老四，你就要纳她了，所以说起来，先是老四夺了你的人？只是你纵然要她，也该等事成之后才是，这会急什么呢？是怕老四回了京城，就再没有机会了？还是觉得如此就能不必撕破脸，大家仍旧装着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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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会儿还护着呢。”太后又啧了一声，不过到底换了话题，“皇帝别急，再等等。”

    “也是——”太后才问了一句，就自嘲般地一笑，“你连夏氏的事儿都知，还能十余年不让皇后有，这份儿城府，想要打听你生母的事儿也不难。”

    “哦——”皇帝不怎么在意地，“大约是要雨了？”

    “果然你连这个也知了。”太后不怎么在意地一，“是蒋氏帮你查来的吧？蒋氏的确是有些本事，也难怪你看上了她。不过，我早说了，皇帝的，太过儿女可不是好事。你不是跟老四都联上手了吗，怎么敢夺他的人呢？”

    “等那个——”太后回手往西北方指了指，“方才，皇帝可听见那边有响动了，就像打雷似的？”

    “那太后是承认了？”皇帝仍旧淡淡的，“只不知朕的生母是怎么死的，是否跟先贤妃用的是一样的药，就像前几年皇后给袁氏和赵氏用的药一样？”

    “朕能给安郡王府平安。”皇帝冷冷地。

    “不是雨。”太后笑了，“那是开远门被打开，西北兵城的喊杀声。哦，两营军虽然赶过来了，却被关在城外，这会儿正在攻打开远门呢。不过想来，一时半时的他们是攻不来的。”

    “他胆竟如此之大，是要造反了？”皇帝转看向殿门，那里有更大的喧哗声传了过来。从这个方向，他的脸就完全隐藏在暗，太后本看不清楚：“只是，他与于家就没有仇了？等他登基，于家就能继续富贵荣华了？”

    皇帝眉一扬：“等什么？”

    “不是他是谁呢。”太后好整以暇地，“除非登上那大宝之位，否则他又如何能夺回蒋氏呢？”

    不知是巧合还得怎么，东殿里这会儿忽然有风了来，烛火晃动起来，照得皇帝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是什么表：“西北兵？是沈数？”

就是忌恨于家。”太后瞧了他一会儿，摇了摇，“你自小就养在我膝，若是没有我，没有于家，你如何能得大位？想不到如今，你就这样狼心狗肺，你对得起我养育之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