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这事上，钟老爷不多加预，一开始就很脆地放手，不过他还是提醒，“咱家不比明宇家，不说人来人往，隔几天总有人上门，你们地窖时注意。”

    “嗯，我跟明宇会小心。”钟家有两个地窖，一个是菜窖，在屋后，一个则是粮窖，开在东次间。钟庆然并不怎么担心，只要在来时，透过窗留意一院，应当能避免被人撞见。

    钟庆然想着，这总归是权宜之计，他手上的秘方可不止菌菇植这一项，要是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这效率未免过于低，想发展壮大钟家，那要等到猴年月？

    钟庆然清楚，从获封爵位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和傅掌柜背后势力绑在一起。兴许傅掌柜他们的对手未必将钟庆然看在里，但要是搭乘的这条超沉了，他定然也无法幸免，那何不把摊全都铺陈开？这样，不光能为己方添一把火，自己的筹码也会更多，到时候即便幕后之人胜了，想动钟家，那也得仔细掂量这么值不值得，当付的代价比得到的利益还多，钟家便安全了。

    之前，钟庆然一直比较被动，事都是先考虑得失，稍有隐患，他就主动避开，这也导致行动上难免有些放不开手脚，失了分男儿的血，取心明显不足。

    这样的世准则，放在以前还没什么问题，搁就不大妥。据钟庆然推测，他很可能已经卷皇的争位中，不跟他合作的是王爷还是皇，或者非他所猜，十有八九无法避开这个争端，这要是那人落败，那他和那人的合作，必然会浮面，钟家想不受连累都难。

    这倒也罢了，由于钟庆然之前的谨慎小心，菌菇植规模有限，草菇之类所赚很少，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看在里，即便是猴菇，因着产不足，还不如庆和坊的利。但这东西可是稀罕，受王公贵族的亲睐，极品更是供应皇家，用它送礼，都倍有面，这就不是钱能衡量的。

    以前钟庆然不知，现在他是想明白了，他这一行为，跟那些在世中投资某一方的商人有何区别？虽然他投不大，但质却是一样的。

    更要命的是，钟庆然一连救了那人两次，疫那次是明面上的，估计上京城中该知的人都知了，另一次，他就不清楚了。那人的对手，想必现在已经对他恨得牙，那人败了，他能有好果吃？

    虽然钟庆然没有于风浪尖，他现在也没这个资本，但他也已经一脚踏悬崖，是临风而立，还是坠崖，就看那人的成败，而他就是其中一只推手，尽目前力量还很薄弱，若忽视他，说不定会让人沟里翻船。

    这是钟庆然在分家后过的第一个年，家里就他们一家四，外带一个小舅，总共也才五个人。这对于习惯了一大家生活的钟老爷夫妇而言，似乎有些冷清。好在，年三十，两老所有儿孙都聚在一起，孩一多，气氛便起来了，闹了好一阵，大家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