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充愣不想学，也是觉得自己吃不了习武的苦。这一回想学了，倒是不知该如何开。没想到带她病好了躺在床上颐气指使的时候，宋良阁给他穿上小棉袄，拽她起来到院里。

    院里宽阔空旷，摆了几盆白婆养的摇钱树。

    江眠穿着棉袄，冻得两手在袖里，本来门牙就还没来，再一线帽，她就是宋丹丹演的白云了。

    宋良阁：“站直了！”

    江眠：“到底要什么呀，我烤火正和着呢，白婆给我煮的姜茶我还没喝完呢。”

    宋良阁：“你不能不学武。既然你天天往外跑，我就不能拿你当旁人家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女孩儿看。以后再遇见这事儿，你可以打不过别人，但至少伤几个。”

    江眠睛亮了：“你要教我啊？我是不是要学很多年？”

    宋良阁：“一般十三四岁骨骼好了才开始学，教得好，两三年就能学成。你还小，再说也要读书，就先教一零碎的，你慢慢学吧。主要让你活动活动，好个。”

    江眠：……连你都开始嫌我矮了。

    江眠一直觉得宋良阁教她习武，更像是胡闹。

    宋良阁并不教她拳法路，而是有一些独辟蹊径的教法。她多好扎步三个月的打算了，宋良阁却给她了一把小铲，到河边，教她用铲挖土。

    “教人用劲儿才是关键。你要学的东西多，不能只教你一用劲儿的方式，而要教你怎么会用劲儿。”

    拿铲铲土，学的就是不费胳膊而腰上用劲儿。

    一天江眠只觉得两条胳膊都快废了。宋良阁那般疼她，仍是不，第二天就要她再去。累到两条胳膊麻木发，江眠才会一腰上用力的意味，明明姿势没变太多，好像一明白了那些挑山工如何能咬牙扛起来那么重的东西走上山路。

    也就两三天，她改为了腰疼。

    宋良阁满意了，便就放过了她：“此事在于理解，你脑好使读书多，就会理解的快。这跟古时候带兵打仗，名将大多读书也好，一个理。”

    日不急，宋良阁不愿让她太苦，教一，练着玩玩罢了。他最不信“功”或调用里的气之类的说法，琢磨兵本或者考虑打法原理更多，而江眠懂科学，一来二去，竟成了相互补充。

    只是宋良阁一日教她抖两米多的大杆，江眠还小，练了没一会儿就胳膊酸痛，放不练了。俩人坐在一条凳上，她上冒了些汗，摊着两条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