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之前旧家没地方放，把书扔了放那房间里就是。”

    一群人赶忙跑过去，有个丫鬟收拾了几本，看着书确实不少，：“不如把书收拾来卖钱罢了。现在好多大学都收书，能卖不少钱呢。”现在姜家主要是吃清末的老本，自家没有几个铺了，确是不太景气，姜观的哥哥这两年也不是很受徐老青，养活这么大一个宅，缺钱的。

    丫鬟想的没错，但姜观却是个死要面的人。他一贯觉得徐朝雨那些旧纸都是垃圾，：“卖什么卖！还要找人来收书，那些玩意儿直接扔去得了！扔到街上谁捡让谁捡去！”

    徐朝雨从屋冲来，惊：“不能扔——”

    姜观火大：“我让你来了么？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

    那些书都是卢嵇的娘送给她的，很多都是她从英国法国带回来的，不但在徐朝雨心里万分重要，就算是对当今极度缺乏外文资料的学术界来说，也是至宝。她本一直想着有机会捐赠给北京的大学，此刻却要被姜观当垃圾扔去。

    好比是考古学家睁睁看着战国墓被盗，音乐家看着名琴被砸。

    徐朝雨吓得脸发白：“不要扔，真的不能扔！姜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给你歉还不行么，你不要扔。过两天，过两天我让我哥把书都搬走。”

    姜观压不，人们也视她为无，继续到角屋里把书拿来。说是拿来，更像是踢来的，被踩烂撕碎，或者是坏的文献资料无数。

    徐朝雨想要上去拦着，她自家带来的丫鬟阿圆知上去也没什么好结果，拽住她劝她别冲动。她泪掉来，看着几她带着手才敢翻开的古籍被随手扔在地上，人们一脚踢开，页散的到都是，她扑通一声跪了：“我求你了好不好——只要你不扔这些书，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去北京了，再也不写信了！”

    姜观背对着她，装作没听见，心里颇为享受。

    这一年多，徐朝雨已经对他是装死的麻木样，这件事总算让他觉到自己还是能掌控得了她的。

    一阵跟鞋声从楼梯那边传来，姜观的生母从楼走上来，叉腰抱怨：“闹什么闹！姜观你能不能好她，封了她的嘴！楼都能听见她鬼哭狼嚎的！”

    姜家的大去世的早，姜观的爹也是浪，就再也没娶过正妻，搞了一屋小老婆。姜观的母亲是九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