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眠泡了澡来，发漉漉的搭在浴巾上，穿着睡衣跑来。卢嵇居然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旁边台灯开着，他着镜一本正经的样，简直让人想象不到傻起来的蠢样。江眠倚着衣柜，借用衣柜旁的穿衣镜梳发。

    卢嵇刚想说什么，江眠放发坐到了床上来，床垫一动，他整个人绷起来，话到嘴边也忘了。

    装，你再装，脸上笑都快憋不住了。

    江眠：“……我不想跟你穿亲装。”

    卢嵇张的差翻书的时候把纸撕了，江眠挖了一肤的香膏涂在脖上手上，屋里仿佛又弥漫起他脑海里那甜香。

好表，勉为其难：“看在你昨日护主有功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回。”

    江眠坐在床上，上次涂指甲油的时候她还老老实实一脸天真的接受卢嵇训话，这回就是她抢了卢嵇的枕，抢了卢嵇用了好几年的毯，伸着懒腰倚在床上，大爷似的款款伸手来。

    江眠：“你今日这么早就睡了？不在家加班了？”

    江眠不知他嘛今天这么张，还仰着检查了一屋里确实没有虫，想安他两句，却忽然看卢嵇上的灰的睡衣有熟。

    卢嵇这才瞧见镜里的自己，倚在床看书还着脊背，无不端着。

    卢嵇掰着她细的手指看：“都是一个颜的，有什么关系。”

    江眠甩掉拖鞋，转过去的时候忍不住笑了：“我这整天穿大码童装的人，你还能跟我找到一的啊。”

    卢嵇低去翻书：“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卢嵇一愣，急了：“……亲装？这叫夫妻装好么！”

    江眠呆滞：“我们的衣服……”

    就只是江眠的是粉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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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眠转过来，她跟江边洗的傣族妇女似的摁着发，笑：“你什么审，大街上有谁成这样。你要是看我怎么都好看，就直说。”

    他忍不住抬看她，江眠穿着半袖的睡衣，抬起手来正解开缠在一起的发，她在镜里瞥见卢嵇的一脸张激动，有莫名其妙又有想笑：“你看我什么？”

    江眠以前也没见得这么讲究过，有人伺候外加有人买单，这审和要求也提了。她：“那不行，回涂了凹凸不平怎么办。快快，晾

    江眠颐指气使：“这儿没卸净呢。”

    她躺的倒是怎么都舒服了，卢嵇却只能盘坐在床上给她卸指甲油。

    和她的睡衣一样……都有一个，都有格布的边，都是翻领系扣的。

    江眠笑了笑，她单手将发扣了个弯弯绕绕的奇怪发髻，另一只手给后颈抹香膏，卢嵇觉得她就这么随手一挽就好看的，：“哎，你回这么扎发也好看的，别老编辫了。”

    江眠看他又开始装起来，翻了个白，让鲁妈晚一送小心来，先一步上楼去了。

    卢嵇着，不看她，死盯着书：“嗯……今天累了。”

    江眠敲了敲镜：“你是不是傻？”

    她坐到床上来，伸手去拿床柜上的指油，卢嵇问：“今天你又去打架了？怎么能又蹭着指甲？”

    卢嵇低，故作震惊：“哎？居然是一样的！哎呀，鲁妈真是的，她怎么就买了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