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行的山匪去。三对三的坐在了被腾空的偌大厂房里。

    其他人都不让靠近，江眠放心不，站在厂房外，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往里看。

    看得来那山上的不少匪徒都已经弹尽粮绝了，穿的都相当破旧，大概是冬天的袄剪掉袖，脖上的油污得羊背心的领都黑糊糊的。卢嵇和两个大腹便便的军官坐在对桌，吴雨林和田忠都在可劲儿烟，卢嵇态度倒十分平和，没有显示任何的嫌恶。

    那三位匪徒还挂着清末的辫，中间姓郭的倒是认字，还瞧得来条约上写的是否正确。江眠倚墙往里看去，似乎双方洽谈的还算合适。卢嵇说不能给军火上山，但是可以给洋火、煤油、米面之类的生活用品，也可以给送去成的军装。

    那姓郭的匪徒也同意了这一，伸手在一式两份的协约上签了字，那匪徒从羊袄里掏一个木刻的令牌，：“等三日之后，你们拿着这个令牌上了山，送来资，我们放三分之一的人质。送来一千五百军服，我们就再放三分之一。等到委任状来，我们就把所有的都放了。”

    卢嵇倒是没有异议，他起想要握手，那匪徒却不知握手，抱了抱拳，转拿着那协约就走了。

    江眠想着事能这么顺利，也多亏了卢嵇在场，要真是吴雨林和田忠那样的倨傲和官爷脾气，这事儿必定搞不成。临城在这份协约签署后，立刻开始了狂，住在火车里打牌的，住在样楼里找女人的，天天天酒地，仿佛已经成功完成任务，等着回领赏了。卢嵇却忧心忡忡，没有人质到手，他就要好准备。

    所谓抱犊崮，意为山势险峻，成年的耕都没有办法上山，为了耕山上小片的徒弟，只能扛着犊，上山饲养。

    他们要送资上去，自然也只能找驴拉，的驴队蜿蜒了山里，装的不但有生活资，也有之前洋人人质写信要的安眠药、罐，报纸和香烟也送上山。卢嵇看着那帮洋人俘虏都有空闲写信要求吃果，吃罐，心想他们的日也不会太差，但他担心的是中国俘虏。

    如果洋人一个个都活蹦的山了，中国俘虏却都半死不活的，且不说他自己良心上能不能过的去，就是全中国的民众也都会怪罪在北京政府上。

    然而就在那帮大腹便便的官老爷吃喝玩乐的时候，卢嵇若是表现的太过敬业也不合适。他穿的就跟在檀香山度假似的，让人撑了把大伞，了个躺椅，在山脚的小溪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却打着扇盯着那蜿蜒上山的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