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阁坐在旁边，不用多想，就猜到这个靠山，怕就是江眠。

    周梓玉：“当然也为了我自己。我想要中国尽早统一，我想要战尽早结束。我更想要效忠他。焕初，你不相信他是那个会统一中国的人了么？”

    周梓玉有些严厉：“莫要说这样的话，事在人为。”

    卢嵇叹：“我当然是信的。但我们信不信不代表结果。我不想这事闹得结果是全国混战，更不想北京皇城再打一次仗。”

    卢嵇：“还没有，不过他应该听说了。”

    她心里对政局有数，怕是到了1928年前后才有大概模样的统一，但那之后地方上的战也并不会少，接着31年就有日本人侵，又是十几年不得安生。

    卢嵇想起这事儿，赶忙邀功：“对啊。我肯定不能说她是我六姨太啊……我是说明媒正娶的！”

中再生事。我听说阎百川七八糟心思不少，还想过找武人一而再再而三刺杀你？”

    宋良阁现在是知这俩人几个月发生多少没羞没臊的事儿都不吃惊了，：“徐金昆见过了？”

    江眠嗑着瓜：“他可不要脸了，说早就订婚约了，可惜我年纪小，先放在苏州养两年。”

    周梓玉对卢嵇的态度略显不满，不过不如说是周梓玉觉得自己人定胜天，觉得没有他会输的时候。卢嵇倒也没多说什么，他一只脚还不利索，孙尧正扶着他起来，宋良阁一副起送客的样，卢嵇却挠了挠：“那个……我今儿晚上要办事儿，还需要眠眠帮我……”

    江眠倚着廊嗑瓜，周梓玉笑了笑：“那就好。等把阎百川打得差不多，我要他一定的军备、钱财或者再个人质来。然后我就从另一个方向，和冯继山一同去打奉系，如果他拖着不打，我就战场上撤他的职。打输了我就派人直接拦截，就地绞杀。当然……打赢了就说明他为了自保跟奉系真的起来了，那就更好。”

    卢嵇笑了一：“这事儿倒不用担心，我还算是有个‘靠山’，这事儿基本七七八八解决了。”

    他们从临城回来才几天，宋良阁觉得怎么着也算是没结婚，不该让这俩再住到一起去，只是他也认识周梓玉这号人，周梓玉领人来的时候，对江眠客气叫了声“卢太太”，他手底的军官也跟着这么叫，这明显就不是对姨太太的态度。他就纳闷了：“你把眠眠领到石园去了？”

    卢嵇缓缓舒了一气：“能有这么顺利么……玉帅别觉得我多嘴。我这次回来的路上在想，真的太难了……”

    卢嵇没说话。他当然曾经是信的，但后来他渐渐发现，好像中国南北的人，每一个都有与生俱来的使命，都觉得仿佛是天将降大任，都使浑解数为自己心里的正一战。但究竟输赢，可跟你心里的想法，甚至跟你的实力都未必搭边。

    卢嵇：“为了徐老？”

    江眠看着卢嵇低吃生没再说话，心里：怕是卢嵇看过了太多走不通的血路，他没见到哪一条有真正走向胜利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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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梓玉却不认同他的话：“没有一条血路，哪有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