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才笑：“啊对了……好几个月前来石园唱戏的那个陈青亭，你记不记得——”、江眠就怕她说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憋了半天，先把关系挑明了：“我跟他很熟。从小一起大的发小。所以那天五爷才请他来唱戏的。呃……所以他跟您的事儿，我也算有所耳闻。”

    她刚说完，王轩宣松了一气，笑了：“他都与你说了？也是他告诉我，你们俩从小一起大的，我这才知。卢太太这样挑明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想问问他的事……我、我认识他有一段时间了，但总觉得不了解他……”

    江眠：他还不好了解？

    王轩宣虽然看上去冷静成熟，但从小到大连个相熟的男人也没有，此刻说起来，竟有脸红：“他……瞧上去太乖巧了些。说什么都可以，也不反驳别人……我，我总觉得他实际不是这样的。但他可能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来。”

    王轩宣故意让徐家不少人耳闻她在外认识了别的男，此刻倒也不太避讳：“我……我想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江眠：所以小青你这是一直在装乖？装优雅装盘顺？你这是怕暴了自己的臭脾气、不识字和坏心之后，人家王轩宣直接踹了你是吧！

    江眠也不知该怎么答：“他……”

    王轩宣：“不好的方面我也并不介意，我只是觉得，如今，我就只像是个给戏院钱的老票友，他就为了钱在我前……演一副模样来。我……不想只是这样。”

    江眠也摸不清楚这俩人关系到了哪儿，到底是连小手都没牵过呢，还是成了□□了……她捡着好的说：“大概有孩气，他读书……不是特别多……”

    话音刚落，就看着王轩宣从外衣袋里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小本，放在膝盖上一脸认真：“然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儿副CP拖得够久了，差不多要撒糖了。我还是蛮喜他俩的。

    以及我觉得在日本侵之前的民国历史，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憋屈。它就像是五代十国，像是混版的三国演义，英雄辈，此起彼伏，有很多新奇的探索，有一些政治上的规矩，名声上的在意，学术上的考究，比我们今天还面。

    只是那时候洋人比较横，外加大家经常打仗。但民众生活也远比十四年抗战时期要好很多。当然我不希望说大家只看见那个浮华的天津上海的民国，但1912-1931这近二十年，也有自己的华丽诡谲，残忍繁荣。